呜呜呜,总算想起她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苏秘书差点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狂啸一声,“你总算是记得我了。”

“哎,十天半月如何,一年如何,终归是我的工作,尽心尽力那是必须的。”

埋怨如何,争吵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难道你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和你老公吵过架?”殷天昊问,单手扶额,眸光深沉如大海般。

“怎么会?”苏秘书笑,“不过那都是一时之气,他能理解的,吵吵冷静了就和好了。”

“可我还是担心,等我离开的时候,出点问题了该怎么办。”

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苏秘书扶额,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悠闲靠上,似笑非笑,“总裁,原来你也会有舍不得的东西啊。”

曾深深以为,她老大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不懂人间疾苦,到如今才明白,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只是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

殷天昊白她,焦距对在她脸上,“你到底要怎样?”

苏秘书被问得迷迷糊糊,晕头晕脑地回了一句,“我要怎样?”

算了,和她说没作用。

工作,是没心情处理的了,看着那一堆文件,火气就冲了起来,直直冲向他大脑。

没心情处理,那就不处理。

“你,把这堆文件整理好,待会儿我走的时候,用飞机带走。”

话未落,人就飘远了。

回到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他喜欢的那人正从厨房走出来,颊边尽是幸福的微笑。

能见她每天都笑得这样开心,该多好。不知觉心冒上这样一句话,他遵从心举动,将她拉到怀里,紧紧圈住她。

“怎么呢?”感受他的异样,苏筱雅抬眸,盈盈水光包裹了他,荡漾的幸福那般耀眼,几乎将他溺毙。

“我真的很不想离开,但我又不得不离开。”殷天昊更用力了些,不再带笑的嘴角不一般深沉。

他到底在搞什么?苏筱雅秀眉不自觉皱了皱,推他胸膛。

“你到底在说什么。”腰上的力气非但没有减少,更愈加的打了,几乎将她纤细腰身拦腰斩断。

“你勒着我了,能不能先放手。”

“让我抱会儿。”殷天昊略带祈求地说道,“我晚上……上……要去瑞士。”

不见归期,不知何时能回来。

眸,深深闭上,落在她肩上的头呼吸很大,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瑞士?脑海不自觉浮现一副风车遍地的画面,那风景很美,很美,幽静致远中带着现代化的气息。

知道他工作繁重,知道他随时可能出差,也无数次劝过自己,要淡定,要理解他的工作,可是真当分离来临时,她还是忍不住地失落。

听他口气,这次离开,短时间不会回来吧。

“瑞士问题严重,我怀疑有人搞鬼,我必须把那个人给抓出来。然后,坐镇直到情况好转。”意思是在短时间以内,他回不来了。

短则数月,长则一年。

“没事儿的,我能等。”苏筱雅宽慰着他,压下心中难过。

“不是你等不等的问题,是我一旦离开,就会有好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殷天昊深深闭眼,呼吸缓慢,话语也慢了不少,似乎是想抓住此刻的宁静的氛围。

苏筱雅微微笑,不慎在意,只是圈着他的腰手更加用力。

傍晚,很快就来到了,苏筱雅帮殷天昊收拾好东西,送他去机场。

“不要什么人都放进去,不许身边没人,不许偷偷进厨房。”殷天昊磨蹭到最,俊眉深深拧起,交代苏筱雅要注意的事情。

苏筱雅维持笑容听着,握着他的手渐渐用力,美目盯着她,似乎在给他安慰。

天晓得,此时的她有多么想放声大笑。

哈哈哈,太好笑了。这时候的他活脱脱就是一老婆子,不断唠叨的老婆子。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什么事,千万不要憋着,告诉我或是伯母。”

殷天昊还在啰嗦着,此时已经到了入口处。

“殷总,你需要的资料全放在行李箱中了。”干练的苏秘书走过来,向他汇报行程。

殷天昊摆手制止了她,眼瞅着苏筱雅,分外认真,那一双拧起来的俊眉,处处是情,燃烧自己的同时也不放过她。

“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制止你,想和何皓文来往我也同意,只是你必须好好保护自己。等我回来。”

苏筱雅翻上大大的白眼,大力点头,颊边笑意浓厚,被点燃的五官散发出不一样的,让她与众不同,美若天仙。

“我知道了。”低低笑声抑制不住,飘荡在四周。

“你现在好像一糟老头哦。”苏筱雅看着他,戏谑开口,“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我是你女儿呢。”

闻言,某人脸立刻黑了下去,快如闪电,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一字一顿,压迫力十足,“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糟老头,有他这么帅气的糟老头吗?要是有,他立刻去毁容。

“大叔,你真的比我大不少呢。”苏筱雅戳着嘴角,笑意浓厚,“话说,你当初右拐我的时候,我还没有十九岁,而你已经三十了,这声大叔必须的。”

“苏筱雅。”殷天昊怒,黑眸瞅着她,声线喑哑,“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绑你到瑞士,让你陪着我!”

真不想放过这小妮子。要不是考虑到她怀孕了,不能舟车劳顿,他用得着满是的担心还要去吗?

见他脸黑成关公,苏筱雅很没形象的放声大笑。

“殷总,只有十五分钟就要登机了。”再不走就要错过高层会议了。

瑞士情况紧急,刻不容缓,要是因为她耽搁了进程可就麻烦了。

殷天昊点头,万分不舍。

分开的每一天都是难熬的,分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他很不想去,但是有不得不去。

爱情是命,公司也是命。

拉过苏筱雅,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拉开距离,眸瞅着她,任时光静静流淌。

藏在眼神中的话,比他说出来的要多很多,他相信苏筱雅是能懂的。

“你啊你,还有一点当家总裁的样子吗?”苏筱雅白他,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说明她现在心情很好。

“他们要是敢说半分不是,立刻炒鱿鱼。”殷天昊利落接下她的话,从容不破中压力十足。

苏筱雅吃吃笑,头点得像拨浪鼓。

只有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没多余的时间好晃荡了,殷天昊挪动步伐往里面走。

出机场的时候,刚好一阵风吹过来,卷着湿润的空气,丝丝凉意的从心荡漾开,凉凉的,很不舒服。

说高兴那是不可能的,漫长日子中,他不在,她必定万分难捱。

他就如这阵风,走的时候,带走了她的心。

但,那是人生的进程,不是说不经历就能够避免的。她应该庆幸,还有风雨等待着她去体会。

张开双臂,她扬出灿烂的笑,朝外面奔去。

舒盈彩进修表演的学校就在本市,来回也就是一小时的车程。没事儿的时候,她就来找苏筱雅聊聊天,或者逛逛街,看碟什么的,反正日子非常不错。

殷婷婷也会来,不过次数不多。

生活如此惬意美好,上帝又怎会不让它出点事情呢?

随着月份的增大,孕吐渐渐消失,转而肚子大了起来,行动不方便。

这日,殷天昊离开的地三十天。

白驹过隙,总在以为它走得很慢的时候,飞快奔去,最后什么都不剩。

“筱雅,你出去的时候注意一点。”司马雨老生常谈,“手机,钱包贴身带好,不论大小事情立刻给我打电话。”

苏筱雅回以甜甜的笑,眨巴下大眼,蹦蹦跳跳下梯子,当即就把从厨房走出来的司马雨给吓着了。

随即,训斥声响起,“你说你一天在做什么啊。难道不知道你的孕妇,难道不知道不能剧烈运动,别人家的孩子和你一样大的早就成熟了,谁像你,还不懂事。我也会有老去,管不动你的那天,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苏筱雅调皮吐舌,“妈妈,我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

她背对着阳光,灿烂光束照射进来,有种特别的滋味,特别的美好。

虽是长大了,但是她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且潜意识里,她不想她成熟。成熟,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她宁可她一生都这样。

“你啊你,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

那精明聪慧的小样子和当初的她如出一辙,不谙世事,幸福安好。

“妈妈,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不说了。”话落,她转身就跑。

孕妇应该多运动,老是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蹦蹦跳跳往前跑着的她不时回头望一下,见司马雨还注视着她,就停下做个鬼脸,后继续奔跑。

“哎哟。”嚎叫响起,苏筱雅捂着被撞痛的额头蹲下去。

“筱雅,你没事儿吧。”旋风划过,司马雨已然来到她身边,关切问道。

“抱歉,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筱雅这时候跑出来。”舒盈彩深深低下头,咬唇语速略慢,委屈荡漾在话语中。

苏筱雅抬头,拉着司马雨的衣角站起身来,“不关盈彩姐的事儿,是我自己不小心。”

司马雨白她眼,细细检查。

“盈彩姐,你不用自责的。”苏筱雅扭头看舒盈彩,盈盈瞳眸光彩闪闪。

本来就是她不注意摔倒的,能怪别人吗?

舒盈彩朝她点头,略显苍白的唇紧紧咬着,泪水在眸中打转,“不,我应该让着筱雅的,她是孕妇,出点事儿那还怎么了得。”

司马雨瞅她眼,很快挪开,把苏筱雅捉到自己身后,慈祥看她。

在大多时候,她都是和蔼的,善解人意的,可不知怎么,越是看她,越是觉得她不简单,像是在示弱的背后隐藏着见不得光的阴谋。

酸菜鱼无措极了,粉嫩唇瓣硬生生咬成了白色,“对不起,伯母,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原谅倒谈不上,这事儿本来就是筱雅的错。”柔和背后竟是一把剑,不断搜寻着,找她的弱点,“只是不知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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