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儿又看见这么多老主顾来捧场听我说书,苏某真是感激不尽啊。WWW.tsxsw.COM还是那句老话,诸位老爷听完我苏某说书后都别着急着走,有漂亮丫鬟的可别忘了把家庭住址给我留一个,回头我好一一拜访。”香满楼的戏台子上,苏星寒一身湛蓝sè长袍,手中拿着折扇,朝着四方作揖,嘴里肆无忌惮的说着调侃的俏皮话儿。

苏星寒这话也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也曾有好事者给苏星寒留下了拜帖,但却从没见苏星寒真去过。这次听苏星寒再这么说,自然只是当个笑话听去了,哈哈一乐,倒也不当真。

虽不当真,但总有那么些好事者喜欢调侃苏星寒。

就见人群中,一个体态富态的中年人手一招,大声叫道:“苏先生,上次听完你说完书后,我可是留了拜帖的。可我左等右等,却也不见你来。若不是我派了府中的管事去打听苏先生的近况,还当苏先生又去了妙玉坊,不知在哪位姐儿的肚皮上西去了呢。”

那富商肆无忌惮的说着,话音一落,满场哈哈大笑。妙玉坊是临安城出了名的青.楼,虽有不少姐儿靠着做皮肉生意养家糊口,但去妙玉坊的客人却大多是听曲儿。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妙玉坊走的是高档路线,先进的设备,人xing化的管理,使得临安城的风.流士子,乡绅富豪,无不趋之若鹜。尤其是妙玉坊的头牌姑娘——玉姐儿,更是不知被多少的风.流士子,乡绅富豪趋之若鹜。

妙玉坊的玉姐儿貌美如花,能歌善舞,临安城的乡绅富豪为博这玉姐儿一笑,更是挥金如土。这玉姐儿是妙玉坊出了名的清倌人,二八年华,自十六岁在妙玉坊开始崭露头角之后,红丸一直未被人夺取。

面对这富商的调侃,苏星寒却不当真。他本就是干这行的人,调侃人和被调侃乃是家常便饭。要是因为被人调侃了便脸红脖子粗,那便是失了职业道德。

苏星寒朝着那富商作了一揖,将折扇收起,一本正经道:“葛老板莫要说笑,我苏星寒的正直可是临安城的全体公民有目共睹的,什么玉姐儿,小桃红,青灵,石榴,飞燕,红绫.......我都不认识,听都没听过。”他义正言辞的说着,嘴里念出一连串儿在妙玉坊出了名的姐儿的芳名,一副正人君子做派。

众人见他装蒜都装的如此认真,但嘴里的话却早已经将他的本质给暴露出来,一下子没忍住笑,顿时整个香满楼都被一种欢快的声音充斥着。

“哈哈,苏先生果然是个妙人!”那先前质问苏星寒的人在听见他这番话后,哈哈大笑着,神情颇为玩味儿的看着苏星寒,继续道:“我葛某自十四岁开始走南闯北,迄今已近四十年。这期间见过无数的人和事,但说起来这些人和事跟苏先生一比,却不知差了多少境界。”

“葛老板此言非虚,似苏先生这般妙人,放眼整个武朝,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吧?”与葛老板有同样思想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在葛老板的声音刚落下之后,一个更加慷慨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星寒循着声音望去,却见一个体形肥胖的家伙出现在眼前。

望见这人,苏星寒笑着拱拱手。

那人也朝着苏星寒挤眉弄眼的拱了拱手,而后又朗声叫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苏先生,我王胖子最欣赏的便是苏先生无耻时的样子。”

无耻?你丫懂不懂欣赏?老子这可是正直!正直你们懂不?唉算了,你们这般花花肚肠的人,又怎么能理解我的正直呢?夏虫不可以语冰啊!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如此的寂寞!如雪的寂寞!

面对王胖子的赞赏,苏星寒心中愤愤不平。但有些话却又不能说,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了。

“好了,闲话休说,您诸位今ri来可都是来听我说书的,至于妙玉坊的那些事儿,咱改ri空下来了,可以聚在一块儿,相互切磋印证一下。呃,别瞎想,只是单纯的技术和思想的交流。嗯,是的,很纯洁的那种!”苏星寒笑着将话题扯开,只是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忍俊不禁,哈哈一笑。

热场活动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苏星寒也不再墨迹了。他顿了顿,整理一下语言,继续道:“上回咱说到了在皮裤胡同有这么一个大宅子,发生了一些事儿。这事儿不大,但情节很曲折,让人听完了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您诸位肯定是不知道,反正我是知道。您要是想知道呢,就得坐在这儿老老实实的听我慢慢说。”

苏星寒这说书的方式与其他的说书人截然不同,来听他说书的都喜欢他的这种方式。听完苏星寒这逗趣的话,场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嘘声四起。

苏星寒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上回咱说到这皮裤胡同有一大宅子,这宅子呢招了这么几个人看宅子,万幸他们都死了.......”

苏星寒就这么站在戏台子上,嘴里嘚啵嘚的说着不休。他在上面说的热闹,下面人听得认真,情绪随着他嘴里的话高.cháo迭起。

只是苏星寒不知道的是,他在台上说着相声的时候,在香满楼二楼最好位置的一间雅间儿中,一个妙龄女子此刻正坐在纱幔之后的锦墩上,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这热火朝天的表演。

穆晚晴手托着香腮,一双杏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台上谈笑风生的苏星寒,秀眉随着苏星寒的话时而舒展,时而聚起。苏星寒说的相声很好笑,但穆晚晴却感觉自己笑不出来。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但却没法儿解释的通。

穆晚晴的心中有些着恼,这厮也恁的不要面皮,怎么什么话都能从他的嘴里说出口?尤其是刚才的那句劳什子的“什么玉姐儿,小桃红,青灵,石榴,飞燕,红绫.......我都不认识,听都没听过。”,啧,瞧这名字一个个叫的顺口亲切的,若说这厮没去过妙玉坊,她穆晚晴怎么都是不信的。

哼!这群狐媚子!穆晚晴心下着恼的想着,心中更是有几分不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吼中,想吐却又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望着那谈笑风生的坏人,穆晚晴却又感觉心下有几分悸动。

认真的男人总是令人心动的,而此刻的苏星寒便是如此。

只见他在台上,嘴里无比顺溜的蹦达出一句句话,脸上的神情时而认真,时而坏笑,嬉笑怒骂,皆在这一举一动中。渐渐的,穆晚晴竟看得有几分痴迷了。

忽然,正在说书的苏星寒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猛然停下动作,朝着穆晚晴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随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朝着穆晚晴温和一笑,潇洒不羁。

这一笑,穆晚晴心下一惊。像是做了贼儿一般,急忙的抽回身子,往后面夺去。

噗通!噗通!穆晚晴的一颗芳心大乱,脸上似火烧云般,绯红一片。好半晌,穆晚晴才似做贼一般,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这个动作很小心,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小巧可爱的脑袋伸出来。

一双灵动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在戏台上偷偷的望着苏星寒。当看见苏星寒正认真的说着相声的时候,穆晚晴那大乱的芳心,在这个时候才算是有了一丝的平息。

只是说不上为什么,在平息之后,心下竟又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与伤感。目光柔柔的望着苏星寒,但脑子里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ri晚上,在苏星寒的小院中,听着苏星寒弹琴失态时的举动,还有苏星寒为自己披上衣服时,无限温柔的说得那句——夜寒,请添衣。

想到这儿,穆晚晴眸中的神情显得越发柔情,嘴角的笑容也更显甜蜜。只是她正沉浸在这种情愫之中,尚未发觉自己此刻的变化。她没发觉,但却不代表没人发觉。

这时,就见苏星寒一抬头,眸中带笑,温柔的望了一眼那正手托着香腮,呆呆望着自己的穆晚晴,心中暗自得意着,嘿嘿,老子认真的时候是不是很帅?嘿,小.妞.儿,是不是被老子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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