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清将大半个身子的力量靠在沐暖晴身上,慵懒眯着眼眸,“即使多做几个也不用起这么早,我们有的是时间。”

“不行啊,我紧张。”沐暖晴眼睛不离手中的寿桃,小心翼翼用和了绿色色素的面捏出两片叶子,放在寿桃底部,“我要早些把它们做出来,万一效果不好,我还来得及重新做。”

这是她和莫君清登记之后,第二次进莫家的门,上次的经历并不愉快,希望这次莫父生日,他们父子俩的关系缓和些。

她是遗腹子,没见过一眼自己的父亲,打心眼儿里羡慕有爹妈的人,莫君清还能记得给他爸过生日,说明父子俩之间还有调和的可能。

莫君清笑了,“好吧,我老婆兢兢业业给我老爸做寿桃,我来做顿丰盛的早餐,慰劳一下我老婆。”

莫暖晴回头亲了他一下,“谢谢,辛苦了!”

莫君清一笑,松开她,准备早餐。

他早餐准备好,莫暖晴的第一锅寿桃也熟了,打开锅盖,一个个桃子鲜活的像刚从树上摘下来。

莫君清慨叹:“我老婆真是心灵手巧。”

莫暖晴抿唇笑笑,“这没什么,一会儿我还要做寿星佬儿呢。”

“哦?”莫君清挑眉,“这么厉害?”

莫暖晴故作得意,“那是!”

莫君清弹了她额头一下,“瞧你得瑟的!”

两个人相视而笑,最后笑做一团。

只是平凡普通的对话,根本没什么笑点,笑声却由内而外发出来,停都停不了。

吃过早饭,沐暖晴又做了一个寿星佬儿,寿星佬儿身后一棵松树,身前一个童子、一只仙鹤,寓意松鹤延年。

寿星佬上锅蒸熟,拿出来摆进水晶盘子里,漂亮的如同精致的工艺品,莫君清赞不绝口,沐暖晴却患得患失,“我看咱爸还挺年轻呢,他会不会不喜欢‘松鹤延年’这种寓意,好像他多老似的?”

正在端详寿星佬的莫君清,倏地侧眸看她,“你刚刚说什么?”

沐暖晴吓了一跳,“我说……咱爸还挺年轻呢,他会不会不喜欢‘松鹤延年’这种寓意,好像他多老似的……怎了了?哪里不对吗?”

莫君清伸长臂将她勾进怀里,低头看她,一双黑眸亮的惊人,勾魄夺魂。

“怎么了?”沐暖晴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晃晃他的胳膊,“我哪儿做的不对吗?”

“不是。”他低头,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你刚刚说……‘咱爸’……一下子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字眼。”

“啊……”沐暖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是这样啊,我们结婚了,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会像你一样好好孝顺他。”

“嗯,现在讨咱爸的欢心,以后我们还会有咱们的宝宝,咱儿子、咱女儿……”莫君清箍着她的身子,额头紧紧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灼灼望着她,眉梢眼角都是笑,“咱们两个以后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是不是?”

“嗯……”她轻笑着点头,“是,你说过的,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容,一辱俱辱。”

莫君清将她纳入怀中,大掌用力厮磨她的身子,叹息着喃喃:“咱儿子、咱女儿……想想就心潮澎湃……我要辛勤耕耘,辛勤耕种,争取早日开花结果……”

说完之后,他弯腰将沐暖晴抱进怀里,冲进卧室,扔到床上。

他平时或优雅高贵,或淡漠如水,每到这时,他就像一只饿绿了眼睛的狼一样,狂暴烈烈,沐暖晴就像一艘毫无抵抗力的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上下颠簸,惊涛骇浪,疾风骤雨,将她整个身子都要打散。

“莫君清……不要啦……”他把她折腾成渣渣,她怎么回莫家给老爷子过生日?

毫无气力的声音被莫君清吞进嘴巴里,酥腻无骨的身子被他各种爱抚,恨不得一口吞进去。

欢爱过后,她趴在床上,青丝凌乱,软做一团,连动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莫君清抚弄她的青丝,薄唇在她挺秀白皙的背上缓缓划过,最后轻轻咬住她的耳朵,“老婆……你从实招来,你是千年狐狸精还是万年狐狸精?”

未遇到她时,他从不知道,他可以这样燃烧。

每次将她抱进怀中,男人的张狂霸气被激发到极致,想征战、想驰骋、想杀伐,狂傲激荡,似君临天下的帝王。

他想起一句话,爱一个人,就是想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送到她眼前,而若她不见了,整个世界也都没了意义。

他想,此刻他便是爱了,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最好的都送到她眼前,只要她开心幸福,做什么都值得。

“我是不是狐狸精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是只狼,不折不扣的狼!”沐暖晴眼都懒的睁,闭着眼睛幽怨指责,“莫君清,你这只表里不一的腹黑狼,欲求不满的色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心狠手辣的毒狼……”

莫君清大笑,“老婆,真不愧是优秀的人民教师,词汇真丰富,不过……你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你胡说!”她愤愤睁开眼。

听说过欠钱的、欠东西的、欠人情的,还从没听说过欠这个的。

“我说真的!”莫君清一本正经,“老婆,你忘了,我们刚在一起时,你拒绝了我多少次,我那时就说过,日后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我现在不过是在实现我的诺言而已,足以说明我是有诚信重承诺的好男人!”

“……”他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越来越厚了!!!

“莫君清!”她也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嗯?”

“你要是早生几千年就好了!”

“嗯?”

“秦始皇就不用劳民伤财修长城了,直接撕了你的脸皮当城墙,又厚又结实,刀枪不入!”

“老婆!”

“嗯?”

他眯眸,危险的笑,“知道牙尖嘴利的后果是什么吗?”

这笑容太熟悉、太危险、太恐怖了!

她惊恐的往后退,“我能说我不想知道吗?”

俊眉一挑,拉过她的身子覆身压上,“晚了!”

薄唇准确用力的落在她的唇上,夺走了她的整个呼吸之后又占有了她整个人。

沐暖晴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有时候一定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装聋作哑什么的也挺好,尤其是在——床上!

他折腾的仍意犹未尽时,沐暖晴整个人已经不行了,昏昏欲睡,扯着毯子裹在蜷缩成一团的身上,懒洋洋的像太阳底下被晒晕过去的猫。

莫君清环着她的身子,捏她红润粉嫩的小脸,啄她细长白皙的脖颈,觉得生活如此美好。

沐暖晴体力透支,他小动作的不断的骚扰着,她还是昏昏沉沉睡过去,等莫君清叫醒她时,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她眯缝着眼睛看看时间,怔忪了一会儿,依稀记得今天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来着,她还因此续请了一天的假。

几秒钟后,想起她做了一早晨的寿星佬和寿桃,她一下子醒了,唰的从床上坐起来,“莫君清,你要死了,现在才叫醒我!”

“急什么?”莫君清懒洋洋的环着她的肩膀,“时间还早呢,赶得及去吃午饭就行。”

沐暖晴白他一眼,翻身下床,脚刚一沾地,不知道是躺的太久,还是被那个不知餍足的男人折腾的太惨,腿一软,差点摔倒。

莫君清飞快探过身子将她扶住,愉悦大笑,沐暖晴红着脸甩开他,狠狠瞪他一眼。

真丢脸、真丢脸,丢脸死了!

她头也不回的冲进浴室洗漱,身后莫君清愉悦的大笑声顺着门缝钻进来,可以听的出来,那个男人今天的心情真是好到了极致,整个人英姿勃发,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不……是如同迎接凯旋而归将士的帝王!

对着镜子洗漱,露在外面的肌肤满布他留下的痕迹,淡紫色的吻痕映在雪白滑嫩的肌肤上,有种诱人犯罪的美,她自己看了都心神摇曳,何况那个时刻都会化身为狼的男人。

好在已经是初秋,她选了米色的修身长裤,叶绿色的高领针织纱,足以将身上的暧昧的痕迹密密实实的遮住。

叶绿色的针织衫很衬她白皙的肤色,衣袖是雪纺的,纤长玉白的手臂在透明的薄纱内若隐若现,格外好看。

她换好衣服出去,清楚看到莫君清眼中的惊艳。

莫君清目不转睛盯着她,眸中满是惊艳与赞赏。

即使已经熟知她的美,还是忍不住被她的美丽惊艳。

她的美可塑性很强,穿一袭性感晚礼,便是妩媚惑人的妖精,穿一身淑女裙就是娇俏清丽的邻家小妹妹,今天这身衣服最衬她清新婉约的书卷气,亭亭玉立站在那儿,宛若临风清莲,灵动毓秀,清艳不可方物。

“老婆,你一天比一天美。”他的称赞发自肺腑。

女人是花,与她初见时,她缺乏养分滋养,美丽有余,灵气不足。

可如今的她,越来越像与她同龄的女孩儿,会生气会任性会撒娇会痴嗔,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而不再是站在江南烟雨中的一副仕女图。

“说!”他将她揽紧,让她的身子紧贴着他,抵着她的额头坏笑,“从实招来,你是不是采阴补阳的妖精?”

“嗯?”他语出惊人,她半张了嘴巴,不知道接哪句才好。

“一定是!”他坏笑,“采了我的精血滋补你,你才能一天比一天美。”

沐暖晴无语笑着嗔他,“你神经!”

“不过我不介意……”他咬她半张半阖的小嘴,“我是你男人,有绝对无私的大无畏精神,任你采撷……”

“闭嘴闭嘴!莫君清你越来与不要脸了!”她红着脸用力推开他,开门逃了出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景,莫君清再次愉悦大笑。

这就是传说中的闺房之乐吧?

他发现将他的小女人逗弄的脸红心跳是他现在最爱做的事,太有意思了!

两个人将东西收拾好,飙车赶往莫家。

半途中,遇到红灯停车,沐暖晴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与他们的车并排的一辆车,愣住,碰了莫君清的胳膊一下,“你看,那不是钟浩吗?他车上怎么有个女孩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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