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鑫,你可之罪?!”皇上猛的一敲了龙椅上的龙头,怒目瞪着宇文鑫,寒声喝道。

安静了好长时间,皇上这一声厉喝,让宇文鑫身形一颤。他伏跪在地,不敢抬头,额头抵着冰冷的地上,稳了稳心神后回道:“皇上英明,臣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是臣第一天上早朝。这忽然出现在王府的龙袍,实在让臣疑惑。”

“是啊,皇上,这龙袍肯定不是王爷的。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的。”周氏抬起头直视着皇上,开口为宇文鑫辩解着。

“大胆!闭嘴!”皇上又是怒喝一声。

慕容舒挑了挑眉梢,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也没见过周氏是这般愚蠢。皇上问话时,她竟敢抬头直视皇上,并未经允许,便大声讲话。看来是吓坏了。想不到周氏是这么一个经不起事儿的。

宇文鑫暗中瞪了一眼周氏,愚蠢!竟是给他惹麻烦。

“证据已经摆在眼前,就连衣服的大小也与你相同,你竟然在朕的眼前信口胡说!当真是可恶!”皇上又是怒吼一声。

闻言,慕容舒心中好笑,这宇文默最近瘦了一大圈,虽然近日每日在补身,也未能一下子便是胖了回来。正巧宇文鑫现在的身形与宇文默之前的差不多。宇文默近日都没有新做衣裳,穿着以前的衣服都是有些宽大的,更何况现在是冬季,里面都是添衣服的。怕是他们在做龙袍的时候,是按照宇文默之前的尺寸裁剪的。

如此一来,这可是超级大的漏洞了。宇文鑫和宇文袭二人时间紧迫,而临时赶制的龙袍又怎会去量一量宇文默现在的身形?这也就造就了宇文鑫现在的百口莫辩。

宇文默冰冷如剑的目光掠过宇文鑫的头顶,冰雪铸就全部掩盖在宇文鑫的身上。

宇文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放置在地上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他硬着头皮回道:“回皇上,这世上身形相近之人数不胜数。而臣只是成为南阳王府之主一日而已。这龙袍或许是兄长宇文默的。毕竟兄长宇文默前日还下毒谋害皇上。”他稍微侧着头看着宇文默的反应。

闻言,皇帝沉默了。他狐疑的看向宇文默。究竟事情与宇文默是否有关系?虽说最近他因他人的进言而对宇文默有所忌惮,但宇文默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只是,他自从做了皇帝后,已经渐渐的对任何人都保持怀疑,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宇文皓也是一样。他几乎是没有深想,便直接看向宇文默质问道:“你有何解释?”

慕容舒虽然是低着头,但是听见了皇帝这句话后,仍旧是皱起了眉。她仍记得南疆国来和亲之时,皇帝对宇文默那般信任,可如今只是过了几个月,皇帝与宇文默却是如此怀疑。

“草民一生所愿就是忠心为主,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绝无其他心思。至于龙袍一事,与草民又有何干?”宇文默态度较为平淡的回道。没有半丝的惊慌,看上去光明磊落。

皇帝瞳仁微缩,心中反复掂量着宇文默的这句话。

反观宇文鑫刚才在跪着之时,还用眼光扫着宇文默,并话里话外将宇文默牵连进此事之中。

大臣们虽说也有没有真才实学的,是剥削着百姓的银子而度日。但其中不乏忠心为主,真心为民之人。对宇文默也是十分信任。毕竟宇文默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同时在朝为官时,也是从未有过任何不敬行为,这龙袍一事难以说清。

慕容舒则是在心中暗骂:你个该死的皇帝!往日宇文默为你出生入死之时,你不是左一句好右一句好?!如今老了,糊涂了,被女人榨干了精力,就蒙蔽了双眼,从未为你拼命的人一句话,就让你质疑宇文默!什么皇帝!昏庸无能!

至于谢元则是在心中摇头,几个月皇上便放任自己被华妃勾引,如今身子发胖无力不算什么,却变得越发的昏庸了。单单就是前日下毒事件。凭着他和宇文默,还能做那般愚蠢的下毒事件让人发现?若他们想要谋反,定会做的无声无息。

宇文皓紧抿着唇,同样对皇帝失望不已。他一直以来都是崇拜敬重父皇,并为父皇引以为傲。可自从前日下毒事件还有刚才那质问宇文默的话后,不止是寒了宇文默的心!也是寒了他的心!

“皇上,臣妇有话说。”周氏这会子憋不住话了。她真是怕没了性命,所以无论如何,就是宇文默和慕容舒死,也不能让她死。

皇帝对周氏较为反感,此女没有规矩不说,更是无知,不过皇帝仍旧皱着眉冷声道:“说吧。”

周氏立即说道:“回皇上的话,前日宇文默与侯爷二人下毒谋害皇上,若不是及时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既然二人已经下毒谋害皇上,就已经说明是早有预谋想要谋朝篡位。这龙袍也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了。南阳王昨日才掌管南阳王府,哪里就会有那心思想要谋朝篡位?皇上圣明,莫要冤枉了忠臣。”

别看周氏刚才慌乱而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这会子话倒是顺溜了不少。宇文鑫刚才还提心吊胆,现在放下了不少的心。

“请父皇查明此事,儿臣相信此事绝对与南阳王无关。”宇文袭几步走到了殿中央,拱手垂首恭敬的对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说道。

皇帝紧皱着眉,眼下看来有很多事情都不明朗,具体该相信谁,还真是让他为难。

就在他为难之际,宇文皓站了出来,语气不似往日的温和,反而犀利冷冽,“父皇圣明,宇文默忠心为父皇,几次不顾生死。皇位在他眼中,不及皇恩重要。更何况,下毒事件这两日一直在查,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宇文默与镇南候所为。更何况,在场文武百官都知晓宇文默与镇南候,二人若是真想下毒谋害父皇,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被人发现?更何况,二人根本不可能下毒。至于为何会在南阳王府中发现了龙袍,从龙袍的尺寸上看来是属于南阳王的,更何况那北园是南阳王之前所做的院子。宇文默除了在梅园和前院休息处理公务,根本不会去北园。这是其一,更重要的一点是,南阳王若是别无所图,怎会趁人之危?!请父皇斟酌实情,证据,莫要冤枉了忠心的臣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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