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怎么行呢,是贵妃娘娘送给沈侧妃的,本王妃怎么敢要?还是有功夫本王妃就去竹园坐坐,妹妹院子的人儿一个个的可都是煮茶的高手的呢。本王妃这次可是有了口福了。”慕容舒笑道。

“姐姐客气了。”沈侧妃忙说道。心里正纠结的要命,怎么今日感觉慕容舒的笑容这么刺眼?明明已经大祸临头,却愣是一副笑颜如花的模样。

慕容舒放下茶杯,又仔细的看向沈侧妃,发现沈侧妃今日是精心装扮过的。

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

娥眉星眼,胆鼻朱唇。耳鬓别朵洁白柔软的一朵白色绢丝花,纤颈上戴着一串名贵的东海明珠,衬的人越发出采,就像秋日的白芙蓉,轻轻绽放,柔嫩清幽,鲜嫩可人。

不愧是个美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

沈侧妃自是看到慕容舒眼中的欣赏,心中暗暗得意,今日她是精心装扮的,尽管昨日王爷在宫内说的那些话伤了她的心,但是转念一想,王爷毕竟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她想要为平妻,却是没有与他商量,他那番反应也十分正常。

毕竟封为平妻一事并不简单!如此想来,心便好受了些,不想在王爷面前失态,便精心装扮,告知王爷,她无论才情样貌都比慕容舒好。

“沈侧妃这身衣服可真是漂亮,衬托着沈侧妃的肌肤赛似雪呢。”慕容舒微微一笑,称赞道。

“衣服是贵妃娘娘前些日子送来的,是宫中的绣女所制。”沈侧妃笑着解释道。

慕容舒点了点头,几句不离沈贵妃,看来沈侧妃这是在警告着她呢,昨日在兴庆宫发生的事情,恐怕足以让她们二人吐血吧?福公公的死如同她在她们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掌。

这时,门外有了声音,“奴婢见过王爷。”

下一刻,宇文默的身影便是出现在偏房内。

今日的宇文默身穿一袭藏青色的袍服,似乎是昨夜也没有休息好,此时面色也无多少血色,他面上半分笑意也无。

慕容舒和沈侧妃同时起身对宇文默行礼道:“妾身(贱妾)见过王爷。”

宇文默径直走到慕容舒的身旁坐下,冷声道:“起身吧。”

话落,他便将目光落在沈侧妃的身上,道:“有何事?”

沈侧妃笑道:“柔儿将王爷叫来自是府中有了要事,而此事事关王府的颜面,如若出了半点差错,定会让府里让人议论,让人编排王爷不是。所以柔儿这才不敢拖下去,便将刚下早朝的王爷请了来。其实,此事是与王妃有关。”

“哦?”宇文默扬了扬眉,扫了一眼身畔的慕容舒,见她面上无慌张,唇角上还有这淡淡的笑意,黑眸闪动。

“是与本王妃有关?”慕容舒讶异的看着沈侧妃。等着沈侧妃接着说。

沈侧妃对着宇文默和慕容舒又福了福身,接着说道:“是,正与姐姐有关。妹妹回府便听说姐姐收养了有与下人**罪名的柳玉儿之子。柳玉儿与下人**一事,在京中朝野上下,百官百姓皆是知情。若是收养了她的遗孤,定会让人闲言碎语。南阳王府一向名声大好。不可因为此事而辱没了名声。”

闻言,慕容舒点头笑道:“的确有此事。不过这柳玉儿的孩子如今才三岁。无论柳玉儿如今犯了什么错,曾经她是本王妃的朋友。而她临终托孤,本王妃于情于理,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否则被他人议论,本王妃无情,还真是拖累了王府,拖累了王爷,还拖拖累了沈侧妃。”

“这……”沈侧妃立即看向宇文默,慕容舒近日来口上越来越厉害,颠倒黑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真真是能将人气疯!“王爷您看?”

慕容舒也笑看王爷,给宇文默找了个方便下脚的台阶,道:“王爷向来是有情有义博爱之人,定不会让妾身背那无情无义无爱之名,况且那三岁小儿这般可爱,若是让其颠沛流离,临街乞讨。恐怕世人见到都会有几分的同情心。”

宇文默点头,看向沈侧妃道:“昨日本王便应了此事。”

沈侧妃身形不稳,颤抖了一下。他昨日便应了此事?就是为了慕容舒刚才的那一番话?

那么,她如今说的这一番话岂不是沦为笑话了?只有她不知情还在唱独角戏?当着王爷的面驳了他的决定,这是她以前万万不会做的事情。

“王爷此举定会让天下人赞颂。”慕容舒冷眼瞧着沈侧妃的反应,这边已经对宇文默歌颂。

“如此甚好。”终于回神,沈侧妃憋出了这四个字。

“不知沈侧妃还有何事?刚才不是说有几件事情需要解决吗?”慕容舒瞧着沈侧妃,笑着问道。

沈侧妃心又是一痛,看向慕容舒,勉强憋出一抹笑,道:“此事其实也说不得什么大事,不过,却是姐姐的疏忽。”

“何事?”慕容舒笑问,其脸上看不到一丝惊慌之色。

“负责采买的管事姜婆子,昨日本该为府里采买日常所需的,可出了些差错。”沈侧妃看向慕容舒笑道。

慕容舒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可姜婆子却没有从账房那支取到银两,今日姜婆子与妹妹说,她曾来见过姐姐,说是府中已经缺了些东西需要添置,可姐姐并未应允。今日府中便是短少了众多东西而不能及时使用,就连王爷所用的宣纸也无了。”沈侧妃平心静气,缓缓的说道。话落之后,便看向慕容舒,看着她的神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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