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皇后主政的先例,但是在皇上重病,太子年幼,再加上成亲王协理朝政的情况下,皇后出现在早朝上,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否则何必要在朝堂设立凤椅。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着这震颤朝壁的声音,秦璇也只是在心内冷哼,然后淡淡的挥了挥衣袖,“都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群臣站起身,分立文武朝臣两侧,低头敛眉,谁也不敢先抬头看一眼。

但是那种压抑的氛围,还是让不少的人心中忐忑,静等着皇后娘娘的示下。

秦璇看着众人,清透的声音带着如坚冰一般的质感,在大殿内响彻而起。

“皇上大病也有二十日,前日方才清醒,而就在这段期间,不论是京都大街小巷,各大府邸,还是朝堂之上,都不太平,这一点不用本宫细说,想必诸位大人都心中了然。”

“对于皇上被下毒一事,所有人都各执一词,有说是被东曷奸细所害,有说是被大周贼子所害,更有甚者,居然说是本宫连同秦家要谋夺景家的天下而为,甚至一度联名上表要求废后,这一桩桩一件件,当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不论是哪一种,本宫都要在这里问一句,证据呢?”

最后这三个字,她说的很轻,但是落在某些人的心上,却险险将他们尽数压垮。

她勾唇轻声笑了,“皇上在位十年,这十年本宫陪侍六年,本宫和皇上的关系如何,那是后宫之事,某些大人若是对前朝之事不上心,非要干涉后宫之事,那本宫还真的就奇怪了,古来圣贤书哪一本教导过诸位大人,你们为官的本分是要用所谓的联名上书,逼迫皇上废后的?啊?”

“臣等惶恐。”众人跪地,皇后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若是还有胆子继续站着,那才是真的无知了。

“别给本宫来这套,若是真的惶恐,那这些废后的奏章,难不成是你们做梦写下来的?”秦璇最恨的就是这种动不动就“息怒”,“惶恐”,“有罪”等一系列的词汇,完全就是不痛不痒。

衣袖挥舞,内力带动着御案上的奏章,全部都飞到殿下面,纷纷落地。

“礼部,兵部,吏部,数家侯府,国公府,伯府,以及十几位四品以上的大院,总共三十多本奏章,联名具表废后,当真是敢随意的口诛笔伐,将一朝皇后玩弄于权谋之中,说废就废?你们当皇后是摆设,是你们各大府邸的妾室说打就打,说卖就卖不成?哪条律法,教给你们这样肆意抨击一朝皇后的?惶恐?你们是应该惶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就是这样拿着朝廷的俸禄,专做不利于朝廷的事情,你们不惶恐,本宫都替你们脸红,替天下的百姓悲哀,朝廷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做这等下作之事?”

成亲王坐在下首的蛟龙锦榻上,单手撑着额头,右手拨弄着拇指上的血玉指环,唇角的笑容愈见加深,这丫头当真是口齿伶俐,一番话说得让人无法反驳。

只一个“证据”一次,就能让所有人全部都闭上了嘴。

而垂眸站在一旁的清骁,好似那旁观者一般,长身玉立,静默不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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