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前世的越王,不正是一个典型嘛。

她从来不做那种无法估计后果的事情,免得事后会后悔。

走出偏殿,景千曜已经换上明黄色的里衣,背靠在床头上翻看着折子。

“夜里看这种东西,很容易熬坏眼睛,明日再看吧。”坐在铜镜前,由着淳姑姑给她绞干头发。

他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合上手中的奏折,搁在旁边的矮桌上。

“明年什么时候走?带走一批禁军吧,朕会让蔡恒跟着你。”

“出了正月。”秦璇用香膏在手上抹均匀,“银狼在东方,已经存在了几十年,想必其中的财富定然是不可小觑的,我从大师兄那里得知,最保守的树木足足有数百万两黄金,到时候即使是三年不交税,咱们大周的国库也会极其的充盈。”

“若是如此的话,这自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国之根本还在税收,不能因为国库充盈,就不让百姓纳税,少收就好。”

秦璇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这少收税和不收税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最重要的是疏通河道就需要一笔很庞大的银两,今年这次的大旱以后还是会有的。

正月初八开朝,秦璇没有在正月里见那些命妇。

而满京城的命妇似乎也都明白,这个皇后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但是人还是很不错的,只要你想进宫,送上帖子,若是没事的话,皇后一般的时候都是会见你的。

其实进不进宫,在这个时候都是每关系的,但是待到以后帝后有了子嗣,那想必就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定国公府,华语嫣已经十五岁了,再有一年的时间就要到了成亲的年龄。

所以这件事就被提到了议程上来,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只是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老定国公,就这么直接瘫倒在床榻上,经太医问诊,不是中风,而是身子诸多的症状,已经到了大限。

这一消息,让定国公府瞬间如同沸腾的热水一般,炸开了。

等华氏接到消息之后,顿时就急了,赶忙让人套车,就要往定国公府敢去,正好遇到下朝回来的秦乾章,听闻岳丈病倒,二话没说,上了马车就和华氏一起回去了。

这两年,两人的关系多少有些缓和,虽然华氏知道这背后有秦璇这层原因,但是若是他真的想改,想要缓和这种关系,她也不是那种真的绝情之人,毕竟两人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不是一句凭空出现的谚语。

秦乾章看着因为急切,而咬紧唇瓣,脸色泛着不自然苍白的妻子,心中泛起一抹心疼,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别担心,岳父大人定不会有事的,一切等到了国公府咱们再详谈。”

“父亲的身子看似没有问题,但是前些年也是有过这么一次,真的不知道这次是否能熬过去,毕竟年纪大了,身子不比从前。”她如何能不担心。

虽说现在的国公是自己的大哥,但是父亲却是国公府的象征,若是这次真的不在了,她不知道国公府会变成什么样子。

秦乾章似乎明白妻子心中的想法,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道:“放心吧,岳父不会有事的,不要想那么多,现在不是还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不是还有咱们和皇后娘娘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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