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见老师这样的通知,守在裴香儿身边的同学刷的一下,都不见了踪影。

老师帮她交了医药费,拍拍她,既无奈又痛心的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吧裴香儿。”然后也离开了。

她不能被开除,这样的结果她不能接受。

流了那么多的血,医生建议她最好把孩子打掉,裴香儿很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可以,这个孩子我一定要保住。”

幕擎苍指望不上她现在只能指望那个阴森森的白景庭了。

想开除她,还有她那些同学和老师,竟然翻脸就不认人,哼,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看看我裴香儿真正的后台是谁。

刚刚打了保胎针,不顾虚弱的身子,裴香儿揣着检验报告打车就去了景庭会所。

这个孩子被发现的太是时候了,她才不管这个孩子健不健康,反正将来就算她生下个缺胳膊少腿的孩子,也有白景庭养着。

听胡叔禀报,说裴香儿求见,正在作画的白景庭貌似心情还不错,望着画布上栩栩如生的兰花,白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次吗,逼真度已经九成九了。让她进来吧。”

和以往的战战兢兢不同,裴香儿这次可是大摇大摆,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踏进来的。

“你找我有事?”问出这话的人并未回头,不过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只要她提的要求不太过份,他可以满足她一次,毕竟那次的事,他是个男人,总该要负一些责任的。

“白景庭我怀孕了。”

裴香儿也不绕弯,也不避讳跟在身边的胡叔听见,反正她也看明白了,这个姓白的所作所为,这个大总管一定都清楚。

顿在半空的画笔突然狠狠的落下,好好的一朵兰花,如昙花一样,刚刚绽放,就被刀斩了。

一袭白衣的男人转过身,俊朗的脸先看向的是胡叔,幽深的眼神只是闪了一下,说了句,“去备车吧。”胡叔就什么都明白了,答应一声,“是。”转身就出去了。

还以为白景庭急着躲出去,裴香儿赶紧跳过来拦住他,“姓白的,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我怀孕了,都快三个月了,孩子是你的,这个我不怕你去鉴定,怎么鉴定我都不怕。”

幽冷的目光扫过来,白景庭淡淡的说了句,“不怕你就跟着我走吧。”

他还真要现在就去鉴定啊?

不过也对,以白景庭的家庭背景,是不能随随便便接受一个来路不清的孩子。

反正自己心里有数,这孩子就是他的,她有什么好怕的?可不怕为什么腿一直在哆嗦啊?

心里如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一样,裴香儿哆哆嗦嗦的跟在白景庭后面,上了他的车,也不敢问他们现在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估计是去医院吧?

胡叔亲自驾车,她和白景庭坐在后面,裴香儿注意到,以前白景庭去哪,身后不远不近,一定会跟着很多个保镖,可这次,貌似就胡叔开着这一辆车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行驶着。

这件事对他来说一定不是件光彩的事,所以他才要隐瞒这次的出行吧?

站在理解的角度,裴香儿突然也很同情白景庭,可同情归同情,如今她的日子比谁都惨,她也只能抱着他这棵大树,寻求自己的光明了。

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这期间白景庭一句话不说,开始是在用电脑看一些数据,貌似是股票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堂堂的白爷,也赚这么低俗的钱。她还以为白景庭的财富,只需他一句话,就会有很多金山银山往这里运,毕竟我们国家的金矿银矿那么丰富。

后期白景庭可能是看数据看累了,电脑啪的一合,揉揉眼,往后一躺,竟然在那很悠闲的闭目养起了神。

实际这个男人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自身的长相,都是超一流的。可她为什么一直死死的盯着幕擎苍?把这么个连各国的公主都想嫁的男人给忽略了?

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裴香儿终于想明白怎么回事了,可能就是他那个家庭背景太过吓人了,所以她才连奢望一下都不敢奢望。

沉闷的旅程终于结束了,到后期裴香儿实在无聊,干脆歪在一边呼呼大睡起来。

听见胡叔喊她下车,裴香儿坐直身子睁开眼一看,顿时蒙了,这什么地方啊?放眼能看见的,除了树还是树,一转头,捕捉到白景庭的背影,裴香儿赶紧下车追了过去。

“白,白景庭,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医院吗?”因为她看见这条小路的前面,有一栋白色的建筑,貌似也有点像医院。

裴香儿的问话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她。

始终和裴香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对于白景庭来说,这个女孩带给他的除了污点,再无其他。

漂亮的建筑里终于看见有人在来回走动了,不然她现在真担心,白景庭会不会突然把她带到什么地方……活埋了。

迎过来的几个人中,其中有个面色慈祥的老人,把裴香儿领进一间屋子里,让她坐下后,仔细认真的给她诊了一下脉,然后又让一个女医生带着她去做了一些别的检查。

感觉他们给她做的检查都是一些正规的检查,这样能测试出孩子和白景庭的血缘关系吗?

裴香儿正纳闷,只见刚刚那位带着她检查的女医生端着一盒针管针头之类的东西走了过来。

来了来了,他们终于要给她的孩子做鉴定了。

实际打从知道自己怀孕,她一次都不曾想过肚子里这个小生命会怎样,长得怎样,健康怎样,现在想想,以她和白景庭的长相,这个孩子说不定就是个绝世美人,当然,前提她肚子里的得是个女孩。不过男孩也好,男孩一定会是个绝世的帅哥。

干嘛非要绝世?呸呸呸,还是一般长相就好,毕竟太过完美的人,命运或多或少,都有些坎坷。

“裴小姐,我们现在要给您打一针,接下来您会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好,好的。”虽然内心很不安,裴香儿还是很配合的躺了下去。

被注射了麻药的裴香儿迷迷糊糊睡着前,才想明白一件事,他们刚刚推进她体内的药物,应该是麻药吧?不然怎么会告诉她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怀孕三个月,后期的两个月,特别最近这段时间,她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她那会的心思都在幕擎苍身上,整天就知道想着怎么和她大姐斗,到把自己的身子给忽略了。

再次醒来,除了下面还有些微微的疼痛,平时那些不适感反而不见了。

犹如刚刚从梦中醒过来一样,裴香儿适应了好一会,才把思绪,已经自己睡着前的过程屡清楚,想明白。

站在窗前那个白色的背影一定是白景庭,“白,白……”她想问问他,鉴定结果出来了吗?按理是不能出来这么快的,可白景庭是什么人啊,他想得到的结果,还按什么理啊。

白景庭转过身,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冷冷的看了裴香儿一会,开口说道:“裴香儿,那个你想用来要挟我的孩子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放在你枕边的支票有一千万,我想应该足够补偿你了。”

“什么叫已经不存在了?”裴香儿愣愣的坐起身,看着自己原本就没什么变化的肚子,突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胃很舒服了,“白景庭,原来你带我来这里不是要做鉴定的?你们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的孩子弄掉了是吗?”

果然是做演员的好料子,这番话一说出来,眼泪跟着就下来了,就好似她多在乎这个孩子似的。

“别演了裴香儿,那个孩子对你来说,是活是死,都只是一棵摇钱树,怎么,是嫌一千万不够是吗?”

一个胚胎换一千万?这样核算的买卖她是不该难过。

忍着来自下面的不适,裴香儿抓过那张支票,掀开被子就下了床,“钱就这些吧,不过我们学校现在要开除我,这件事你必须得帮我。”

就在刚刚,他已经把事情的经过了解的差不多了。

听了裴香儿的威胁,白景庭嘴角一勾,淡笑了一下,“第一,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也可以不帮你。第二,那种学校,已经打算开除你的学校,你回去还有必要吗?”

白景庭说的是实话,如果他这会就不帮她,她的确没有任何办法要求他帮自己。

肚子里没了那块肉,裴香儿的语气也不似刚见到白景庭那会,直呼人家的名字了。

“白总,我是个跳舞的,我们学校又是国内最好的舞蹈学校,而且我要是背上被开除的名声,以后也不会有哪个舞蹈学校愿意要我了,所以求求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我,我发誓,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求你。”

“国内没有学校愿意要你,你可以去国外,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所舞蹈学校,只要你说得出名字,我一定有办法送你进去。”

她终于听明白白景庭的意思了,他不是不能帮她,而是根本就没打算帮她。

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想把她赶出国内,这样他们之间那些丑事,他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说不定少了她这个碍眼的,他又可以在她大姐面前装圣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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