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吱呀呀的晃着,苏星寒骑着黑马,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与马车并排而行。WWW.tsxsw.COM

穆家茶叶作坊的转型布置初期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苏星寒拿出近百份的材料,交给了穆远凯、穆远兴等几个穆家的高级管事,妥善保管。茶叶的制作工艺是苏星寒自己摸索出来的,又经过这些天的改进,总算是有点像模像样了。虽然不可能像后世那般完整全面,但至少也算是兴起了一个萌芽。

至于这后面的改进工作,苏星寒则不用cāo心了。穆家的作坊里有着在茶叶方面的权威人士,术业有专攻。将茶叶的生产工艺给摸索出了一个简单的头,后面的完善工作,自然会有他们来做。

茶叶将会是穆家在武朝打起的第一个翻身战,所以为了迅速抢占市场份额,这保密工作是重中之重。好在苏星寒在这方面有着不错的经验。与少nǎinǎi和穆远兴费了许久的时间,将一个不甚成熟的茶叶生产工艺流程硬生生的打散揉碎,拆成近百个极为简单的工艺流程,又将这些工艺流程的顺序大乱,分散的交给在穆家深受信任的老人来保管,倒也不虞出现被盗的情况。

当然,由于东西很是零散,且交给每个人负责的东西也很斑驳。就算是穆家的竞争对手能买通其中一个管事,也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对方想要将一份完整的茶叶生产工艺流程给模仿出来,除了将这些管事全部买通外,只有想法将少nǎinǎi给买通了。不过这后者的可能xing比前者不知道难了多少倍。

穆远兴是穆家的老人,在穆家活了近四十年,伺候了穆家祖孙三代人,忠心耿耿。穆晚晴对他极其信任,所以很多重要的生产工艺流程,都掌握在穆远兴的手中。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以防万一,苏星寒更是建议少nǎinǎi将这些茶叶作坊分散起来。这说白了,便是让少nǎinǎi在临安城多建几个茶叶作坊,一个作坊只负责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工作,然后再将半成品转交到另一个作坊里,如此回环往复,多转几个圈,茶叶才能真正的可以上市销售。

这样说起来虽然复杂,但在安全xing上却得到了极大的保证,少nǎinǎi欣然接受。

这方面的事情很复杂,需要少nǎinǎi亲力亲为。而作为临安城,不,是武朝最优秀的好男儿,苏星寒自然责无旁贷的跟随在少nǎinǎi的身边,指导工作,监察进程,顺便多与少nǎinǎi进行身体.......哦,心灵上的沟通。唉,想想还真是责任重大!唉,我为何这般优秀?!

想着这悠哉的ri子,坐在马背上的苏星寒顿时来了干劲儿,嘴角不自然露出一抹淡然而透着猥.琐的微笑。

“穆小姐!”当苏星寒在心中为他在武朝的事业和爱情做着无比广阔的规划时,就听见一个声音穿了过来。苏星寒闻言,回头望了一眼,只瞧远处一匹白马驮着个唐僧,施施然朝着穆晚晴的马车走来。

那马儿乃西域而来的大宛良驹,白毛如雪,身上竟没有一根杂sè。马儿身材健硕,体形修美,脖子上的鬃毛被人梳理的干干净净,揉揉顺顺。

jing致的马鞍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俊俏公子,俊俏公子卖相很好,面若冠玉,眉宇间透着几分诗情才意,嘴角淡笑如许,头戴纶巾,青sè的丝带垂在腰后。一身白衣胜雪三分,手中拿着折扇,腰间佩着香囊。光这副卖相,只怕一夜少说也得百十两纹银!瞧着面前这俊俏公子,苏星寒心下腹诽着。

望着这卖相极好的俊俏公子,又低头望了望屁股下那看起来不争气的黑马,苏星寒对这原本就不满意的黑马,更是不满意了。心中恨得咬牙切齿,暗骂道,哪来的死跑龙套的,竟敢抢老子的风头?不知道老子才是主角儿嘛?!妈的,回头就把这黑马杀了,给少nǎinǎi补补身子。呃,少nǎinǎi胸大臀翘,腰细腿长,暂时不需要。那就给绿儿那丫头补补!

“穆叔,是何人在前方挡路?”马车停下来,少nǎinǎi的声音隔着车厢,宛若仙音般飘然传了出来。

“回少nǎinǎi的话,前方乃江南第一才子,李彦希李公子。”穆远兴乃少nǎinǎi跟前人,对少nǎinǎi的人际圈自然熟知,当下回答道。

“哦,原来是李公子啊。”少nǎinǎi微微一愣,旋即拉开车帘,对着那安坐在白马上的李彦希道。

李彦希举止优雅,瞧这少nǎinǎi那如花的面貌,目光毫不偏斜,一脸正气。坐在马上,温和的朝着少nǎinǎi作揖,道:“在下李彦希,见过慕家小姐。先前远远的瞧见穆家的马车,远远的便瞧见这马车之上有着一副美丽的画卷,心下惊疑不已,料定这马车之中所坐之人定然是穆小姐。是以催马向前拦住穆小姐芳驾,还望穆小姐见谅。”

这该死的死跑龙套的,穿的这么烧包老子姑且也就忍你了,但是你当着老子的面,居然敢调.戏老子的女人,你他娘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望着这号称江南第一才子李彦希的背影,苏星寒只怕咬碎了钢牙,恨不能将说出这般不要脸话的李彦希一脚发配到火星去。

这李彦希倒也不负江南第一才子的威名,举止得体,言语恭敬,文质彬彬,若不是有苏星寒在,只怕在这江南一代,还真让他称王称霸了!

听着李彦希的赞美之词,少nǎinǎi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喜,只是俏脸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上去温和随意。浅浅一笑,少nǎinǎi道:“李公子谬赞了,晚晴乃一介平凡的女子,如何敢当的了李公子这般称赞?”穆晚晴言语得当,但隐隐的却透着几分无法跨越的距离。

李彦希似乎在泡.妞.儿上颇有几分本事,面对少nǎinǎi隐约间透露出来的距离,仿若从未看见,脸上淡笑如许。

苏星寒看得一阵鄙夷,暗道此人脸皮之厚,只怕放眼整个临安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什么李彦希,应该是厚脸皮公子才对。苏星寒心中骂着别人的厚颜无耻,但浑然忘了说起这厚脸皮,别说临安城了,整个武朝只怕也找不到比他还厚脸皮的人了。只怕,唯有秦时修筑的长城,方能及其一二。

“穆小姐当真客气。”李彦希赞了一句,旋即又注意到面sè有些古怪的苏星寒,心下有些狐疑,笑着问道:“穆小姐,我见这位兄台面相不凡,眉宇间透着峥嵘的气息,不知这位兄台是何人?还望穆小姐为在下引荐些许。”

哼!厚脸皮的小白脸,脸皮厚也就罢了,偏偏眼力还这般差劲!老子就面相不凡,头角峥嵘嘛?什么眼力!老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年少多金,你丫都没看见?再说了,老子岂是那种流于表面的浮夸之人?老子是有内涵,有真材实料的人!别给老子机会,不然老子脱裤子吓死你个绣花枕头!,

真不知道这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是哪里买来的。就这眼力还当江南第一才子?别让老子找到办.假.证的地方,不然我买他十个八个,什么武朝第一才子,武朝风.流.浪.子,武朝十佳少年,十大感动武朝人物......只要有,老子统统给买了!妈的,老子有钱!有钱人的生活,你们懂吗?一群土鳖!

苏星寒心中腹诽不已,少nǎinǎi的目光却转到他的身上,淡笑着道:“李公子,这位乃香满楼的说书先生苏星寒苏公子。苏公子,这位乃江南第一才子,才学极高,还望苏公子私下与李公子多交流交流。”少nǎinǎi语气温和,但熟知少nǎinǎixing子的苏星寒却知道,少nǎinǎi这是在提醒自己,莫要怠慢了这厚脸皮公子。

苏星寒闻言,心中颇为不以为然,暗道与这厮亲近?得了吧,就这厮一副小受样,我还真怕他吃不消!咦,我肥皂呢?!

听说这人是名动临安城的苏星寒,李彦希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sè,收起心中的轻视之心,极为客气的与苏星寒作揖,道:“哦,原来阁下便是苏先生啊?苏先生,在下李彦希,见过苏先生。”

苏星寒闻言,安坐如山,挺直了腰背,态度温和,朝着李彦希微微点头,道:“李公子莫要多礼,在下只是临安城内一个小小的说书先生,当不得名满临安城李公子的大礼。若是李公子在诗词歌赋上有甚不解的,尽可直说。我与李公子一见如故,私下切磋一番诗文,倒也别有一番滋味。”说着,苏星寒又顿了顿,补充道:“李公子莫要推辞,苏某生xing豪爽仗义,自不会做出藏私这种龌龊之事的。”

“啊?”苏星寒这话一出口,顿时将李彦希的鼻子都气歪了。这厮当真不要面皮,做出这般有辱斯文之事。李彦希只是客气的作揖,但没想到苏星寒非但没有回礼,反而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生生的受了这江南第一才子的礼。如此一来,本来是友好的平辈交,顿时变成了师徒之情了。

尤其是这厮后面的话,真真气煞了李彦希。

不过李彦希这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声还真不是买的,虽然心中恼极了这厮的不要面皮,但脸上却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朝着苏星寒拱拱手,道:“苏公子客气了。”说着,又将目光转移到少nǎinǎi身上,笑着说道:“穆小姐当真慧眼识珠,能为穆家找到苏先生这般有才干之人,在下当真为穆小姐感到甚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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