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府说书?哈!

听见杨正旗这话,苏星寒心中不禁愣了。WWW.tsxsw.COM不会是有人对府尹大人又说了些什么吧?唉,觊觎之心不死,做人果然不能出sè啊!愣了片刻之后,苏星寒心中又升起一股怒意,暗道,叫老子过府说书?你当老子是谁啊?你说叫我过去我就过去,那你叫我的脸面往哪里摆?苏星寒的心中极其不悦,但他却也不是刚出道的愣头青,将神情全部写在脸上。

他脸上闪过一抹讶异的神sè之后,取而代之的则是平静与令人看不出深浅的笑容。苏星寒对着杨正旗拱拱手,客气的说道:“府尹大人命草民过府说书?承蒙府尹大人看得起草民,草民心中实在感激不尽。”苏星寒嘴上说着感激不尽,但神情却多少有些古怪。不过杨正旗却并未看出来,只以为苏星寒是真的太过激动,难以自持。

不过杨正旗却不料,苏星寒下面的一句话却让他的下巴险些跌掉。

只见苏星寒脸sè极为为难,顿了顿,才说道:“府尹大人看得起草民,自是草民的荣幸,但奈何早在数月前,我便已经立下规矩。若想听草民说书可以,但还请前往香满楼。在立下这规矩之前我便早已有言,言称我这规矩是为所有人所立,决不会为权贵乡绅破例。所以,还请杨总捕头海涵,代我向府尹大人禀明详情。”

“苏先生,这让杨某很是为难啊。”听见苏星寒的话,杨正旗一脸为难的说着,苦着脸道:“苏先生莫要为难在下了,府尹大人的吩咐,我是万万不敢违背的啊。所以还请苏先生破例一次,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你为难?老子为难的就是你!你个不守规矩的贪官污吏!我看你丫晚上还敢流连烟花之地不!见杨正旗那几乎快要哭出来的神情,苏星寒的心中极为高兴,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虽然心中已经爽到了极致,但苏星寒还是装作为难的神情,道:“杨总捕头此言差矣,你这是在为难我啊!子曰,人无信而不立!我苏星寒乃是说一不二的人,极有原则。若今ri我为府尹大人破了自己先前所立下的规矩,那ri后还叫这天下人如何看我苏星寒?”

苏星寒有原则?开玩笑!身为名震临安城的说书先生,苏先生的原则xing可是极强的。只不过,他的原则向来是用来破的。至于这天下人如何看苏先生,苏先生可完全不在乎。毕竟老子这么有名气,天下人认识老子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既然老子已经是个名人了,为何还要认识这群穷吊丝?做自己的高富帅,让这群吊丝说去吧!

“苏先生,这俗话说得好,事有紧急从权,还望苏先生委屈则个,与我走一遭吧。”杨正旗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面对倔强的苏星寒,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委屈?老子这般吊的人,为何要委屈自己?苏星寒不屑的想着,他根本不会跟这杨正旗走。倒不是苏星寒自视甚高,而是这杨正旗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了。一来到就跟苏先生抢女人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他敢看不起苏先生!跟你同去?你妹啊!你当老子是什么人?

是这妙玉坊的姐儿还是啥?你大半夜的来找我,连张十万两的银票都没拿出来,就凭借着“府尹大人”这四个字就想让老子出台,你丫老子身价这么低啊?你看不起谁呢?老子搞得可是艺术,艺术是什么你造嘛?艺术是无价的,没个二十万两雪花银,老子会出去?你丫做你的chun秋大梦去吧!别开玩笑,老子卖身不卖艺!

苏星寒心中怒吼连连,但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变。他笑了笑,朝着杨正旗走过去。苏星寒的手在袖子里的暗兜里掏了半晌,最后一脸肉疼的将手轻轻的塞到杨正旗的手中。杨正旗微微一愣,旋即心中一喜,接过苏星寒递过来的东西。不过当东西入手之后,杨正旗的脸sè却是一愣,有些惊讶的望着苏星寒。

苏星寒脸上的神情有些肉疼,肉疼中带着几分暧.昧,似笑非笑的说道:“杨总捕头,这样吧,我也不与你为难。你回去告诉府尹大人,就告诉他我已经歇息。若府尹大人不信,你便告诉他,说我待得闲暇时,再前去府尹大人府中前去告罪。”说着,他又暧.昧的朝着杨正旗眉飞sè舞的使使眼sè,小声的说道:“至于这些银两,乃我对杨总捕头的些许意思,杨总捕头莫要推辞。今晚别走了,便在这妙玉坊歇息下,找几个知心的姐儿,好好解解乏。”

“这.......”杨正旗一脸为难的看着苏星寒,而后抬起手来,望了望苏星寒刚刚塞进去的一颗硕大的铜子儿。杨正旗心中暗自腹诽,这苏先生果真是个妙人,一个大子儿就能在妙玉坊留宿一宿,还能找几个知心的姐儿相陪?啧啧,这份魄力,真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见杨正旗一脸迷茫的样子,苏星寒心中暗骂道,真他娘的的不知足,一个铜子儿也喂不饱你这饥.渴难耐的**心。不过又想起对方可是厅级干部,苏星寒又不得不陪着笑,脸上的肉好似被人割了一块般,极为难看。手极为艰难的伸进袖子里的暗袋,又掏出了一个铜钱,苏星寒脸上的肉一阵阵颤抖,艰难而不舍的塞进了杨正旗的手中。

苏星寒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杨总捕头莫要客气,要是杨总捕头再跟我客气,便是看不起我苏星寒了,那我可是要生气的哦。”

“苏先生莫要说笑了,府尹大人那边真的是不好交代的。”杨正旗都快被苏星寒气哭了,哭丧着脸道。不好交代?这是真的吗?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苏星寒心中冷笑连连,但嘴角却带着一丝笑容,道:“也罢,那我也不与杨总捕头为难了。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取个折中的法子。”

“折中的法子?苏先生此话和解?”杨正旗正sè问道。

“杨总捕头莫急,且拭目以待。”苏星寒高深莫测的一笑,而后转身,对着旁边的玉姐儿道:“玉儿姑娘,麻烦你命人备下笔墨纸砚,苏某要献丑了!”

“啊?”玉姐儿一愣,不明所以。

在苏星寒的吩咐下,笔墨纸砚全都备齐了。

雪白的宣纸摆在桌上,苏星寒用纸镇将纸铺平,而后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道:“玉儿姑娘,麻烦你为我研磨。”

迎上苏星寒那坏坏的目光,莫名的,玉姐儿的俏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走过去,一只玉手轻轻拿着衣袖,另一只手则极为耐心的研磨。

苏星寒拿着一支毛笔,笔尖在砚台里蘸足了墨水。

微微停顿片刻后,苏星寒拿着毛笔的手在雪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唰唰写下一大段字。

不一会儿,雪白的宣纸上出现满满的一排字。苏星寒的字体饱满而锋利,每一笔都充斥着几分桀骜不驯的豪放与不羁。在这个人们自小便开始习字的武朝里,苏星寒的字自然排不上号,也只能算是中等罢了。但苏星寒的字里那犀利的风格与不羁的jing神,只要是人看了一眼,便被这字深深的吸引住。

“成了!”苏星寒将字迹吹干,这才极为满意的往旁边让了让,对着杨正旗说道。

“苏先生,这是?”望着面前龙飞凤舞的字,杨正旗的脸上满是狐疑。

“拿去与府尹大人交差吧!”苏星寒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雪白扇面上的五个大字——临安第一帅的字眼看起来如此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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