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帕拉塞尔苏斯的证言,法利亚再一次低头沉思了起来,就在这时,爱莉奥看着法利亚,开口问道:“法利亚小哥,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梅根小姐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吗?”

法利亚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我在怀疑的地方,这个药剂本来是由Caster开发而出,在使用之后就可以抵抗各种能量伤害,不论是魔术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是由纯粹的能量构成的攻击,这个药物就会对人体起到减少伤害的作用。”

“啊,就有点像各类RPG游戏里都会出现的抗性药水啊。”丘山日辰应该是经常接触这类领域,立刻开口说道。

听了丘山日辰的话,法利亚也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啊哈哈哈,真巧,其实我第一反应也是这个来着。”

接着,他微微咳嗽了一下,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继续说道:“但是这个药水实际上是开发失败了,虽然Caster的炼金技术无人可以企及,不过对于这种药水,他还是需要经历几次失败才可以,我说的没错吧。”

“正是如此,毕竟这个只是初级阶段,还有待后续的调整。”帕拉塞尔苏斯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众人说道。

“先等一下,我们想知道副作用的具体内容,能不能先和我们说一说,再开始您的自我吹捧呢?”就在这时,海莫尔抬手打断了帕拉塞尔苏斯,冷着一张脸说道。

“好吧,其实并不是太难理解,就如同刚刚法利亚阁下询问我的那样,这个药水有着很严重的瑕疵,已经到了它的实际效果和我的目的背道而驰的程度。”帕拉塞尔苏斯的眼睛微微向下移了一下,似乎在为自己的失败而感到一丝失落。

“我原本的目的是为了制作出能够让人在一定程度上对能量攻击进行免疫,但是等到开发出来之后才发现,药水的实际效果却是在人体的神经系统上做了手脚,通过麻痹整个神经系统来让人在受到攻击时不会产生任何感觉……”

“但是实际上,这并非免疫,仅仅只是弱化了自己的感官,就好像鸵鸟一般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就认为自己可以躲避追杀一样,这种自欺欺人的效果吗?”海莫尔的眼镜上反射出了一道光芒,凝视着帕拉塞尔苏斯。

后者点了点头,略微有些苦笑着说道:“正是如此,弱化了神经系统的作用,但实际上遭受到的攻击依然会没有任何抵抗的对人体进行破坏,如果是足以致死的攻击,那么人依旧会毫无疑问的死亡,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被这个药剂影响的人,在死去的时候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痛苦吧。”

听到这里,爱莉奥他们也垂下了头,经过帕拉塞尔苏斯的回答,杀死梅根小姐的主要凶器似乎已然确定,剩下要做的,似乎就只有确定一个真正的凶手了。

“所以,凶手究竟会是谁呢?”爱莉奥看着在座的所有人,开口问道,“能够知道有这样一个药剂,还能够在深夜将梅根小姐约到那种偏僻的地方的男性,在座有谁会符合这个条件吗?”

丘山日辰和司空蜃几乎在同一时间微退了一小步,表达了自己的无辜,想来也是,一个恐怕这辈子没怎么和女性交谈的肥宅,另一个则是一脸死人脸的自闭症,不管是谁都很难和周围人打成一片吧。

“那么就是岩窟王先生、海莫尔先生以及……法利亚小哥了?”爱莉奥看着法利亚,略微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也只能把我列为嫌疑人之一了啊。”法利亚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开口说道。

“且慢,我有一个问题。”就在这时,海莫尔突然抬起了手,看着法利亚说道,“Mr.莫里亚蒂,我来问你,PassionLip小姐有明确的说过那个男性的声音究竟有什么特征吗?”

“我尝试着去问过,只不过那孩子似乎很害羞,而且当时并没有听得太清,只能知道她听到了一个男性的声音。”

“哼,既然是这么模糊的答案……”海莫尔听了法利亚的回答,微微撇了撇嘴看向爱莉奥说道,“你也和嫌疑人脱不开干系,Miss.爱莉奥。”

“嗯?等下,为什么我突然又当了一次犯罪嫌疑人?”爱莉奥被海莫尔说的愣了一下,急忙开口问道。

海莫尔露出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开口说道:“还用问吗?你可是世界级别的怪盗,对于您来说稍微进行一下变装、更改成男性的声线之类的,全部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爱莉奥短暂的沉默了一下,但接着,她便嘴角略微向上抽搐地面对着海莫尔,用近乎颤抖的语气开口说道,“啊,是这样吗?哦呵呵呵呵,的确我似乎很擅长各种变装,声线自然也可以多种多样,你推理的很到位海莫尔先生。”

就在这时,爱莉奥突然瞪大了眼睛,在优雅的笑容从脸上消失的同时,额头上爆出明显的青筋,同时,她将双手的中指对着海莫尔凶狠地竖了起来,极为愤怒的粗音在她的口中传来。

“但是老娘我她Mua根本不会也绝对不可能装成一个男人啊,你个该死的Pussy!”

“噫————————!?”

海莫尔倒是没什么的反应,但是一旁的丘山日辰却被爱莉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爱,爱,爱莉奥小姐……被被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

“啊啦,对不起,稍微有些失礼了呢。”不过,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的爱莉奥顿时恢复了一样优雅从容的笑容,对着海莫尔有礼貌地歪了歪头。

“哼,好啊,就算你不会装扮成男人,但是你那种想要推卸责任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把身为嫌疑犯的可能向我们身上推吧。”

“我……我也有点这么觉得……”丘山日辰爬起来,咽了咽口水对爱莉奥说道,“总觉得……爱莉奥小姐您一直在推卸责任……”

司空蜃没有说话,但从他一个劲地在那里点头来看,他也有些认同海莫尔的推断。

“那,那还不是因为法利亚小哥说的……”爱莉奥顿时急了,指了指法利亚,似乎想要说一句什么。

但是法利亚却在这时打断了众人的谈话,他并没有对现场的讨论发表意见,而是突然看向了南丁格尔问道:“南丁格尔小姐,我想问一下,关于梅根小姐脖子上的针孔,您是怎么看的呢?”

“怎么看的?”南丁格尔靠着法利亚,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说道,“手法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把注射器极度准确地刺入了血管之中,而且再拔出后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可言。”

说到这里,南丁格尔作出了评价:“是一个手法极为高明的凶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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