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伏宇想了又想,雷警官问的这些问题他们私下里又何尝没有想过,当代大学生的思维也是很敏锐的,只不过从没有过与案件有关的结论,在同学们看来,僵尸一案和17人的死亡倒有点更像是倒霉运,或者是那个寝室是凶宅的原因,有传闻文革期间,曾有人从那间寝室的窗户跳楼。

班长对雷警官点点头,就继续介绍道:“有希望活着的还有老大霍殷,他虽然可能救人淹死了,我们都希望他活着,他为人很好,虽然是个孤儿,可总是帮助大家,几年前和我们一起考上大学,来到这个班就和我们在一起了,没有离开过艺术学院。再有就是老五文冬,还有陆金禹和姜安离,文冬的家在湖南偏僻农村,他也很苦的,和爷爷相依为命,他学习好,不爱表现自己,有种深藏不露的气质。”

“文东有兄弟姐妹吗?”

“好象有一个弟弟,我们敢肯定,他假期从不回家的,也很少见有人来看他,就住在学校。”

“文东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学校,或者转学来的,对吗?”

雷想用时间来确定和排除文东的嫌疑。

“从来没有啊,他们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从外地转来的就只有秦钊。”

“其他几个同学情况怎么样?”

“陆金禹为人也很好,知识分子家庭,家住陕西,没有特别的经历。姜安离是东北同学,为人豪放热情,爱好体育,与本寝室交往不多,经常在外打球,应该不具备做案的时间前提。他们都和我们大家一样,根本不可能和什么叫梓夜的在外地谈恋爱,而后又杀了什么梓笑,再转到这里来。”

雷放重重点点头,显然再问其他的话好比竹篮打水,筛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现在,他将目光又重新注意到那个17第八个不速之客上来。

“秦钊休学前知道是墨郎将他夜游的事汇报给学校吗?”雷追问。

“可能不知道,他也很可怜,不知怎么就得了那种怪病,居然对自己夜间的行为不知道。唉,他家里很贫困,只有一位老叔叔相依为命,他叔叔是个渔民,在菊港市的海边,好不容易培养他出来读书,又被无限期休学了,他休学后,老叔叔为此来过一次,我们都很为他难过。”

“一个老渔民?你们见过吗?他长的什么样子?”

一位快语女生抢先回答説:“个子不高,很瘦,脸部因为风吹,显得比一般老人红,还有许多沧桑的皱纹,就是含辛茹苦老船长的样子。”

雷听到老渔民,不禁触动了敏感的神经,他压抑心情的非常激动,沉静地接着问道:“秦钊就只有叔叔是亲人,而且这个人的确是他叔叔,你们确定吗?”

“没错的,秦钊休学后,他老叔叔后来和学校説,给孩子治病需要很多钱,可他拿不出,希望能得到帮助。后来学校为了照顾他,就允许他叔叔往学校送一些海产品给食堂,生活有了一点出路,老人很高兴,听他説秦钊的病好得很快,説不定明年就可以回来学习呢。”

看得出,那名女生平时就很挂心秦钊,对这位患病的同学仍然很怀念的样子。

“听説,是听谁説的?是老渔民亲口説的吗?”

雷继续追问。

“是苏老师啊!她好象有一个假期,去家访过,秦钊的家离这里要二百多里远呢,菊港是个美丽的渔岛,有一次苏老师説正好去那个地方看一个老同学,就到秦钊的家乡去了,回来后还兴高采烈地给大家讲那里的风情,我们还计划今年暑假也去一趟呢。”

“苏慕云去了菊港市,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对于苏慕云去老渔民的家,雷感到非常吃惊。

“就是上次寒假。”

“你们知道秦钊家具体地址吗?”

这是个关键问题,雷紧张地问,可谁都摇摇头。只有一个同学勉强提出建议説:“学生入学登记卡片上,应该有详细的家庭地址。”

雷一笑,却摇摇头。説道:“关于17寝室的材料,我们在第一次案发时就全面审查过,根本没有你们提到的秦钊这个人,更不用説是卡片材料,正如你们刚才所説,秦钊是从外地转过来的,学生档案也许是空白。再有,我怀疑他没有留下真实地址,他是通过人际关系调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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