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扬州城的官道宽阔笔直,官道上,有零星的行人车马勿勿而过,入到城门前,只进行了一些简易的检察便被放进城去。

官道那头,有两人驾一白一黑两匹马从旁边的小路拐出,立在路口,远远地望着扬州城门。

白马上的人当先跨下来,那人向前走了两步,张望了一会儿,回头突对身后黑马上的人说,“看样子,消息还未传到这里。”

黑马上的人也下了马,他收起缰,牵马走到白马人旁,“时辰尚早,我们先进城,打点好一切,午后再走不迟。”

白马人点点头,与黑马人一同向城门前走去。

“玉狐狸,莫不是我们走得太快了吧?”走到城门前,秦燕突然问。

“怎么说?”

“若不是我们走得太快,怎么这儿连张我们的皇榜也没有?”她朝城门旁看了两眼,城门口贴的皇榜早泛了黄,退了颜色,上面画的人脸已看不清楚,只隐约能看出个轮廓来,圆脸长脸,想必个个都长着一张面目可憎的脸。

“我们又不是逃犯,要贴什么皇榜?”萧翊笑看她。

“那也和逃犯差不多吧,从京城到这儿,一路都风平浪尽,皇上不是把我们俩给忘了吧?”

“你是忘了你在江湖上的名号吗?就凭我们两个的本事,这世上还有谁能追得上,要有皇榜也是来不及贴上的。”

她听完,呵呵地笑起来,“也是也是。”

疾风紫灵猫,这世上能追上她的除了身旁这只狐狸,若还有其他人,怕是还未生出来呢——

他们说笑着,这便已到了城门下,城门口有二个当职官兵正在简略地检查进城人的包袱。轮到他们时,其中一个官兵检查完了前面的人正巧抬头,看到面前的两人不由怔了怔。

为了行动方便,这一路秦燕都着了男装,正如她所言,她着男装也是风度翩翩,气韵不凡,只因着女子独有的柔美,如今的她看上去便是一个活脱脱的美少年。再加上身边这只站哪儿都比她还招人的狐狸,一张迷死人的脸和他那抹都抹不去的仙味儿,一路上也不知已让多少女春心萌动,失魂落魄。

他们本该低调行事,易容便是最应该的。但她不愿意,说是那样即不舒服又十分麻烦,而且他们也不需那般偷偷摸摸的,做人本该坦坦荡荡,那样活得才更快活些。

萧翊听完便只笑笑,他万事都依她,这次当然也不会拂了她的意。所以,他们一路上虽未遇到意料中的阻碍,却是着实招摇的,四周围灼热的目光从未少过,而像面前这位仁兄这般*裸的目光也都是见怪不怪。

他们也只当没看见,依然是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毕竟这十年来,只要他们露面,身边总也少不了这些追随的目光,或许,这也是他们早已习惯了的事。

秦燕对上官兵的目光,忽而咧嘴向他一笑,也不待他检查自己已径直牵马向城里走去。那官兵被她那一笑振得心中一阵酥麻,傻傻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可一回头又见另一人也正朝自己点头微笑,但这人的笑却和之前那人不同,这个人的笑让他浑身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还经不住地向后倒退了一步。

这人长相俊美到让人惊叹,且气韵超然不同凡人,但看似亲和有礼的一个人,却莫明让人生出敬畏来。

那人并未多看他一眼,转过头牵着自己的黑马跟在前面那人走了。

只留下城门的官兵独自立在那里望着他们的背影发呆。

“玉狐狸,你不用那样看人家,把人家都吓坏了。”秦燕走在前面朗朗笑出声来,站立住回头看着他。

他将嘴角一扯,向她走近了两步,站在她身前停住,望进她的眼睛里,“我也只是对他笑笑而已,伤不了人。”

她没好气朝他一笑,一转身牵马向前走,而手却在身旁一晃一晃,“是呀,是呀,伤不了人。”

似是自言自语却用了十分愉悦的口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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