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陷阱里进了野兽呢?”我问道:“可以马上取出来吗?”

“可以,但也要小心!”陈冠东道:“很多猎人设置的陷阱里套中有套,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观察周围有没有其余的陷阱。大多数陷阱,都离不开绳索,所以这个时候你的眼睛一定要留意呈几何状的藤状物!如果经过观察确认安全,还是要小心的取下猎物,如果猎物活着,最好是给它一刀!以防它逃跑或者受惊给自己造成伤害……”

这时我想起了莫旅长昨天中午的麂子。也许莫旅长跟我们一路,突然听到那麂子在陷阱中的哀鸣……

“好了,要注意的就只这些,现在各自组队去打猎吧!”陈瘟神说完,就沿着那条兽路向丛林中间走去,一边道:“现在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一到,无论有没有收获,都给老子滚回去!如果有谁迟到,要么多加五公里,要么滚出老子的队伍!”

看着陈瘟神走远,我把三楞子楚峰他们全部叫拢,低声道:“这个陈瘟神突然这么好带我们打猎,我们得防着点,所以大伙不要走散,都要相互看得见听得到!任何人有意外,所有人都过来,明白吗?”

“明白!”

“那好,我们也顺着溪流前进,找到下一个野兽饮水点!”我道:“然后我们沿着兽路寻找,争取捕捉到一只野兽!有没有信心?”

“有!”

兄弟们都伸了一下拳头,信心十足。

“走!”

我拔出腰间军刀,带头向溪流上游走去。

约莫走了一两里路,才重新在溪边发现一个兽类饮水点。这里大小足迹错综复杂,我们蹲在地下,看到其中有不少蹄状脚印。

“野猪!”我惊叫一声:“这里有野猪!”

二师兄虽然一直给人温良谦恭的形像,但前面加个野字,则是杀戮的代名词!一头成年雄性野猪,据说连老虎都要退避三分!

在我的家乡,这东西近年来的繁殖速度惊人,它的天敌只有豺狼虎豹,但那四大杀器现在已经是销声匿迹,只有野猪,以不可预见的速度疯狂生长。可偏偏这种群体惊人的东西,在十几年前成了国家重点保护动物!现在泛滥成灾,那种过时的法律也不见修改……

“野猪好啊!”厉天舔了舔嘴唇道:“正好杀了解馋!”

厉天身世虽然不幸,但家在临江市郊,根本不知道野猪的凶狠。楚峰老肉大饼虽然是县里人,但家在镇子附近,对这个也是一知半解。只有我和三楞子,深知野猪的厉害。

三楞子同样锁着眉,道了一句:“小野猪杀杀还差不多……但这东西都是群居,一头大野猪,拱都能拱死我们!”

“有那么可怕吗?”厉天拔出军刀,无所谓的道:“一头猪而已,我一刀就可以结果它!”

看到有野猪足印,我几乎想放弃捕猎,但想到陈瘟神的张狂鄙视,又看到厉天楚峰他们跃跃欲试,便咬了咬牙道:“你们都会爬树吗?”

我和三楞子都是在山里长大的,爬树是小儿科。但是对他们这方面的技能不是很了解,所以才有此一问。

“会!”楚峰老肉大饼一齐道。

但是厉天出人意料的抓了抓头皮,道:“我不会……”但他马上道:“王总,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太看重野猪了,我直接杀了它,不用上树躲!”

“你是不知道野猪的可怕!”我叹息一声,道:“要不我们放弃打猎吧,挨饿总比受伤送命好!”

哪知厉天一听马上不乐意了,他咂了一下嘴巴道:“王总,你这是长野猪志气,灭咱自己威风!不就是个野猪吗,它再狠还能成得了老虎?就是老虎武松不也打过吗?”

我简直无语了!武松只是个传说……只好对楚峰他们道:“这事大家表个态,少数服从多数,行吧?”

厉天又咂了一下嘴巴,举起了手:“想起那个队长的语气,我就不爽!我想打猎!”

楚峰老肉大饼三人对望一眼,然后看着我嘿嘿一笑,都举起了手。楚峰道:“姐夫,就去瞧瞧呗!我们六个人,还怕头野猪?”

老肉也道:“实在打不赢我们就上树!野猪总不会上树吧?”

我没好气的道:“我们都会上树,小天不会啊!万一……”

“没有万一!”厉天道:“王总,你信我一回,我一定可以杀了一头野猪!”

看着他们四个齐刷刷举起的手,我只好妥协。摇了摇头道:“好吧,那我们做好准备工作!有军刀的都给我去砍棍子,头上削尖,做到人手一根!”

楚峰厉天便咧嘴一笑,迅速就找到了目标,将手腕粗细灌木砍倒,削成一头尖的棍子。

我和三楞子也各自选了根粗壮的灌木,举起军刀,朝下砍去。不能不说这军刀的质量非常好,手腕粗的灌木,两刀就砍断了!

我们俩将手中的棍子削好后,楚峰厉天每人都削好了两根。

于是我们六个人,每人拿了一根一米五左右的尖头木棍,并排沿着兽路向树林深处搜索。

不能不说野兽真的很会选路,它们走的,都是灌木和大树比较稀疏的地方,一路走去,障碍并不多。

但走了一程,忽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恶臭!

我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停止前进,然后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除了虫鸟的鸣叫外,并没有别的响动。

“什么东西那么臭?”三楞子低声嘟嚷了一句:“像死尸一样……”

“别瞎说!”我横了他一眼,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道:“野兽也有生老病死……臭味好像就在兽路前方,大家别分散了,分成三排,每排两人,前面的注意前方和左右方向,后面的留心我们背后!去前面看看!”

又走了十来米,我忽然看到前方一棵大树上吊着一条笔直的绳索!

“停!”我指着那绳索:“注意陷阱!”

我和厉天楚峰在前面,他们两人马上看去,然后道:“是一截断了的绳索。”

一阵风吹来,恶臭越来越浓。

我掩着鼻子,猜测道:“这像猎人布下的陷阱,但遭到破坏……是不是有野兽中了埋伏,然后挣扎力竭,跑了几步就倒了,所以那么臭……”

后面的老肉忽然道:“树上吊着绳子,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在这上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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