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总管说到底,也是一个文人出身,哪里见过这等残酷的场面,顿时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接着股下一股热流流了出来。

“哈哈,来人,过来将这家伙帮这位送到宣府镇,就说是赵营官要的。”杨铨笑着说道,

这总管虽然被吓得不轻,可是总算是存了一丝清醒,急忙拉住了杨铨的胳膊“大人……”

杨铨却是看着门口,几个士兵探头探脑的向着里边看去,便伸手点着其中一个士兵喊道“那个谁谁谁,你过来,带上几个人,帮这位将这人运到赵营官那里”

他一遍喊着,却发现士兵们磨磨蹭蹭的,杨铨上去就对着那士兵屁股上踢了一脚,冲着那几个士卒喊道“都特么的磨蹭作甚?你们这家伙给我运到赵营官那里。啥,你不知道营官大人的住处?你们就不知道运到营官大人所在的军队么?”

几个士兵被杨铨骂的狗血喷头,手忙脚乱的将这尸体运了出去。这一旁的那个总管,此刻却是欲哭无泪,这要是将这尸体抬到那地方,这特么的就要彻底的完蛋了。赵营官看而不是吃斋的和尚,把他弄得没面子,自己一家老小没准就没命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本来懦弱的杨铨,此刻全然变成了一个二愣子,他所预想的种种预案,根本没有一个能用上的。

可是这些士兵方才被杨铨喝骂一通,这时哪里还敢停下,抬着这人飞快的消失在了街道拐角处,一旁的这主管吓得冷汗直冒,也顾不上拉着杨铨了,追着那几个人冲了过去。

待得这人消失,杨铨冷哼一声,他接着扭头看着周围的人,继续笑眯眯的说道“诸位,您看该咋么办呢?要不咱们接着在这尸体中认识几位,保不齐中间还真的有几位认识的人呢,咱们同僚一场,兄弟绝地不会让各位难做。诸位放心,咱们屯田司有的是人,诸位如果运不回去,我们会帮着诸位将人运回去的!”

周围的人,听见杨铨这话,顿时吓得脸色剧变,这杨铨这是明摆着给大家伙难看啊,可是没有法子,方才他们的话说的太展,因为他们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吸引杨铨,好让他们背后派来的人,将这些人运走或者杀死。如今这任务,好像那些人也没有完成。如果他们要是真的将这尸体带回去,估计自己不被主家剥层皮,也得挨上一顿打。

”不了,不了,我们不用看了,大人做事,我们岂能不放心?哈哈,府中事务繁多,在下告退!”说着,方才还气愤填膺的众人,一个个急忙狼狈逃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中堂,杨铨扶住了桌子,感觉胸口一阵翻腾,他急忙扶住了桌子,哇的一声,吐了少许。杨铨擦了擦嘴巴,冲着那些人啐了一口。“呸,一群小人,不过如果不是你们今儿过来,还真不知道,这陈把总事情的背后,不知道到有多少人站着呢,嘿嘿,今日这事情,还真是不简单呢,大半个宣府都扯进去了。”

他坐在了椅子上,从怀里摸出了几张纸张,这时他方才在地窖里弄出来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杨铨动了一些手段,让那些嘴巴严的像是封住的人,求着将自己的话说给了杨铨听。

具体什么手段,却是没有人知道,不过从那几张纸上斑斑血迹上,依稀可以想到,这手段,应该不是那么美好的手段了。尤其能逼得这群家伙老老实实的招出来,杨铨的这个手段,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杨铨将这东西收起来,转身来到了这屋子深处,只见一个紧闭的房子里,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躺在地上苟延残喘,这屋门一响,地上的众人,都扭头看向了门口,只见杨铨走了进来,

杨铨在看了一眼那些家伙,体如筛糠的家伙,甚或已经有人,在杨铨进入之后,大小便失禁,这狭小的屋子,屋子里的难闻味道,杨铨这才转身出来。刚在这门口站定。只见何老六从门外跑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纸张,气喘吁吁的冲着杨铨说道“大人,你让卑职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出来了,”

杨铨连忙问道”你先说说吧“

”是,大人,这几人均是江洋大盗,最近这几人在江湖上,虽是销声匿迹,可是私下是在为某些人服务,借刀杀人,私底下并没有少沾血。“何老六小声说道

杨铨点了点头,冲着杨铨继续说道“你将和鞑子有联系的那些人,把你调查之后的东西交给我在看看。”

何老六转身下去了,杨铨看着何老六,摇了摇头,他现如今实在是搞不清楚,到底那个是那些人的奸细,从他杨铨开始追查陈把总的事情之后,就算如杨铨这般的迟钝人,也早就察觉出来,这事情有些不对,可是他暗地里查了几次,依然找不到那个隐藏在自己队伍中的内奸。

就拿方才这次剿灭闯进营地的那些人的人手,却是他千方百计筛选出的人马,可是他对于这些人还是不太放心。让杨铨对手下的人,如此惊疑的原因,却是他方才审讯那些家伙得到的那些证据,那些人中,总是有人熬不住,将任何事情都全部供了出来,道出了这些人每日的具体工作,无非就是杀人,杀人,在杀人。他们杀的,大多是某些善战,却屡屡和这些人走不到一起的人,还有某些知情知底的人。甚至还有上边委派到这里的官员。

从杨铨拿到这些口供的这一刻起,杨铨就如履薄冰,主要是本来偶然的时间,联系到一起,却是能都指向一个地方,例如草原边缘的马匪,每年鞑子固定冲击宣镇,还有鞑子屡次袭边,借道的大多都是宣大榆林这样的边镇,

虽然九边常年未经战事,但是相对明朝内部的军队,还是战力颇为强劲,比如在卢象升督师南方诸省,调入边军剿匪,不可一世的农民军一触即溃。

可就是这样的军队,那些女真鞑子,依然能在明朝漫长国境线上,找到这边境的边防漏洞,悄没声息的攻入,这不得不说,有点诡异了,毕竟放着那么许多的关隘,女真人屡屡寻得薄弱处,一次能说是偶然,二次能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可是第三次还能这般,这就不能不说,宣大等九边重镇,肯定有人和鞑子那边暗同款曲的内奸。

如今杨铨要面对的,是鬼才知道,势力盘根错节势力无比庞大的组织,越庞大的组织,他们的渗透作用,是绝对不能让人小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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