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休息一整夜,宁珞醒来感觉病好了大半精力也回复了不少,虽嗓子还有干哑,身上也还有感冒后遗症的酸痛,但比起昨天的状态已经是好了许多。

陆应南昨日虽允许她再休息一天,可她很早就开始扛起家庭的担子,拉扯弟弟长大,性格虽柔,但也很坚毅,轻伤不下火线,是她工作一贯的态度。

其实小时候,宁珞的家庭还是很幸福的,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但母亲在怀宁阳的时候出了意外,摔下楼梯,虽母子平安,但弟弟因此早产,胎里不足,母亲这番折腾惊吓,身体素质也直线下滑,没两年就丢了她们父女三人去了。

而母亲生病,弟弟身体不好,家里经济拮据,母亲走后,父亲独自养育两个孩子,不得不多在工厂昼夜不停加班,在宁珞读大学的一个夜晚,猛然猝死,撒手人寰。

家里穷,本就没什么亲戚往来,只剩两个还在读书的孩子,更是没人管了,连父亲的丧事都是宁珞连夜赶快老家,自己一人给父亲操持。

后来迫于经济压力,宁珞只得让宁阳住校,低价出售了老家的旧房,有了二十万的存款,加上勤工俭学,才勉强支付起还在初中的宁阳生活学习。

好在没多久,她就遇见了陆应南,陆应南自己父母也去得早,家里经济虽比宁珞好,但并不嫌弃她的家室,更是因相同经历,心心相惜。

后来努力追求,珍视如宝,一起陪她扛过了一段艰难的日子。

没成想,在毕业一年后,眼看两人生活是要逐渐好了起来,弟弟却生了重病……

人生变幻无常,宁珞在生活的磋磨下早就培养出了坚强的性格,什么苦都能咽下,唯有被迫失去陆应南和那个孩子是她的毕生之痛。

宁珞回忆起过去,想起父母和与陆应南的同甘共苦,心中感慨万千,几番强压,才收回心绪,去了公司。

从昨天之后,陆应南一直表现正常,再未提起那夜的不愉快,但也没有在工作之外再找过她。

没在说过一些过火的话,也没来过竹雅居,只在上班工作时和宁珞正常相处,仿佛宁珞就是他的助理而已。

宁珞不知道,这意味着,是不是他打算终止两人暗里的关系,也没有问过陆应南,起先心里有些失落,但后有想明白,或许这样对于二人才是最好的结果。

让她静静看着他就好,看着他结婚生子,与别人白头偕老,或许某个时刻自己也就释怀了。

宁珞慢慢适应了这样平静的生活和工作,在繁忙之中,时间飞快,不知不觉就过了三天。

中途除了宁珞突然想起,第一晚之后,自己忘记吃避孕药惊出一身冷汗,后算到自己那时是在安全期又抱着侥幸心理松口气外,再无波澜。

今天是周五,宁珞在Y城早没什么熟识的人,宁珞自不必像其他人那样着急下班去狂欢,加上陆应南还在跟客户通话,宁珞选择在办公室再等一会儿。

有时她做完手头的工作,又没新的指令,也空出零星的个人时间,每当这时,她都会拿出一些草纸,练习着画些设计图,三天下来,大学的手感也回来不少。

陆应南结束了四十分钟的通话,有些疲累,揉了揉眉心,抬手看了看石英表,八点不到的样子,他想了想站起来走向了宁珞的办公室。

他没敲门,直接扭开,就看到一盏暖黄台灯下专心致志的宁珞。

灯光如羽毛一般轻柔,在宁珞肤若凝脂的投影出起起伏伏的阴影,宁珞的长发如墨色瀑布自然垂在一遍,尖如清笋的手指握着铅笔,在纸张上飞舞。

整个画面如同一张老照片,温柔而沉甸。

陆应南眼色微动,心里似有丝丝柔情,学着攀山虎,想要攀爬缠绕上他的血管心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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