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暗笑了一声,这叶澜也太小看自己了,他没猜错的话,此人一定是想要借着所谓的赌约,让自己出手

怎么个赌法

若叶某没有将此事查明办妥那么,叶某便无条件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可若是叶某将此事查明诸葛兄在需要的时候,帮叶某说一句话你看如何

诸葛恪眉头一皱,他已经准备好了开口戏弄,可却发现,事情的走势与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难道这叶斌真的有把握

不可能,陶芷的事情绝不仅仅局限于琅邪一县,若想查明,除非拥有整个徐州的情报脉络,否则所需要的时间,必然旷日持久,哪里会这么简单

说什么话

还没想好。

叶斌眯着眼睛:诸葛兄敢不敢与叶某赌这一局

你确定你输了之后,任何事都必须为我办到

只要叶某能办到的,决不食言

诸葛恪淡笑了一声:若你输了,转告你们神农王一句话,不要再费尽心思寻找吾父了,他已经辞官不做,绝不会与贼为伍的。

他直视叶斌:一个字,都不能错,一个字都不能少,你能做到么

叶斌脸色不变:此事不难。

诸葛恪眼中精芒大作:你确定

不错,小莱姑娘就在这里,可以为叶某作证,只要我答应的事情,绝不会失言,纵然关乎性命

听到关乎性命这四个字,诸葛恪终于点头:看来叶兄不是蠢人,可却做了蠢事,在下便与你赌这一局

恩公

陶芷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她生来便非常聪明,这三言两语见,不难看出,叶斌是神农谷的人,更不难推测,一旦他输了,对神农王说这些话后,必定会被神农王怀疑,他与外人勾结就算死罪可免,恐怕也再无前途可言,为了自己的事情

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恩公,不妥

呵呵,叶兄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情,自然也都考虑到了后果。

诸葛恪却堵住了陶芷的话:难道,夫人你是想要叶兄做一个言而无信之辈

诸葛兄无需激将。

叶斌笑了笑:夫人也无需担忧,叶某既然答应了,自然就会承担后果,此事不需再谈。

陶芷欲言又止,脸上挂着一抹羞愧,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将事情说出口。

时间如水,匆忙流逝,半个时辰的时间,对于几个人来讲,过的很快,诸葛恪神色间嘲讽的意味也越来越浓郁。

叶兄,时间快到了。

叶斌皱了皱眉头,望向窗外,点了点头:来了。

什么来了

咕咕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个黑点,由远及近,落在了叶斌的肩膀上,这只信鸽通体漆黑,看上去非常神骏,纤细的腿上绑着一条神农纸,叶斌随手将其取下,对着诸葛恪笑了笑:

应该已经水落石出,诸葛兄可愿意听一听

陶芷也不知是虚弱,还是怎么了,突然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床上,一双眸子,也显得空洞了许多。

诸葛恪好笑的点了点头:垂死挣扎抑或是让某刮目相看

叶斌从容的将神农纸取下并且展开,旋即,眉头竟然深深的皱了起来,看信的过程中,不住的望向陶芷,神色也凝重了许多。

怎不念出来让大家分享一下

叶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苍白无力的陶芷,眼神中闪过一抹怜悯,旋即摇了摇头,内息喷吐,将神农纸化为粉末:

叶某输了,你的要求,我会如实转告给神农王,绝不会有一丝错漏,若违此誓,当天诛地灭

小莱有些奇怪,她不认为叶斌会输,可为什么他会将那张神农纸碾碎

诸葛恪的眼神也带着怜悯,不过是冲着叶斌去的,装逼的下场就是这样,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装x,是会误了终生的。

叶兄好自为之。

诸葛兄放心,我们这就告辞离去,不再叨扰。

慢走

诸葛恪负手而立:不送

小莱压住心中的疑惑,裹着被子,将仿佛失去了神智的陶芷横抱了起来,对陶芸说道:跟姐姐走

走到了诸葛家的大门口,陶芷的眼神突然有了焦距,那惨然的俏脸上挂着一抹决然:等一等

什么

说是不送,但看在小莱的面子上,诸葛恪还是将他们送到了这里,奇怪的看着陶芷:怎么了

恩公没输

陶芷咬着牙:我

够了

叶斌摆了摆手: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叶某还没有下做到让一个女人来圆谎的地步,诸葛兄,山高水长,他日再见

走好。

诸葛恪皱着眉头,他其实也有点儿好奇,陶芷到底为何如此,可作为赢家,自己当然要表现出大度的姿态,也没有多问。

陶芷却倔强的摇头:恩公,你一定知道了知道了他是吗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是吗是,我没有说,我是个贱妇

够了

叶斌大手一挥,直视陶芷:别忘了,芸芸是无辜的

听到芸芸这两个字,陶芷的所有勇气都化为无形,整个人都失去了色彩,仿佛是木偶一般,任由小莱将她带走,做上了马车,直到离开了琅邪,才挣扎着跪在地上,拉着自己的女儿:芸芸,给恩公扣头

算不得什么大事。

叶斌摇了摇头:孩子是无辜的,你也没有做错什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不过,他确实不宜提起,否则,就算神农王自己不介意,可神农谷的人,恐怕也不会放过你们母女。

叶斌犹豫了一下:若你不嫌弃,我可以为芸芸找一个义父,相信从此以后,就算暴露了身份,也不会伤及性命当然,这还是要你自己决定,若你希望她继承乃父之志,就当叶某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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